都门儿清, 掉到海里面去, 还这么长日子没找到, 八成是去了阎王爷那里了, 人既然已经死了,就得尽快让他安息, 所以, 田长贵的丧事儿很快就操办了起来。 村子里办起了白事,摆上了几桌, 吹吹打打的。 到了这种时候, 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大家都来哭两嗓子,喊一声的, 也算是黄泉路上最后送他一程。 田渔就算是心再大,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就来找小白果打探情况,小白果也没有瞒着哄着田渔,这事儿能瞒过一天两天,总不能瞒一辈子, 小姑娘早晚会知道事情真相,索性也就把田长贵失踪的事儿告诉了她。 倒是没有和其他人那样直接就说田长贵死了。 毕竟,小白果和老父亲都对那五品平安符有信心。 只要田长贵戴在身上,别掉了,绝对能保住命的。 可这话不能说的太绝对,万一田长贵那天正好就没有佩戴护身符呢? 所以,只能模棱两可先给小姑娘吃一记定心丸。 “你爸爸他吉人自有天相,还有你送给他的护身符呢,只要他随身携带,肯定会回来的!” 小白果也是修真修士了,筑基期的实力在老父亲眼里也许还不够看,对于一般人来说,也足以具备一定的威压,实力到达了元婴期可以返璞归真,气势内敛好不外露,萌新就做不到收敛灵气了,田渔原本正惴惴不安呢,听了她这话,只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 小白果画的图案,她是信服的。 自家爸爸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也是了解的。 她亲手送出去的护身符,还交代自家爸爸一定要佩戴,她爸爸那么宠爱她,一定会不离身的戴着,只要随身携带着,那么她爸爸就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她莫名就是这么信任自家小伙伴! ———— 从小白果这里得到了保证,田渔在出殡的时候就比较的淡定,旁人只以为她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但对她的表现没有微词,反而还觉得她实在是可怜的紧。 田长贵是掉到了海里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就只能先立了一个衣冠冢,等以后找到尸体了再入土为安,埋到土里的是田长贵最喜欢的一件衣裳,张兰兰眼睁睁看着那件衣服被土渐渐埋起来,看着那块空地儿渐渐隆起一个小坟包,哭的是肝肠寸断。 看的村里人心里面也都不咋舒坦。 这两年大家伙生活水平都越过越好了,粮食都包产到户了,都吃得饱吃的好,枣沟村已经有那么两三年没有出过丧事儿了,田长贵这么突然一去,着实让大家感触良多,原本应该留下来吃一顿白事儿席面的,想着这娘儿俩可怜,也没有留下来贪图这一口饭。 还是给人家孤儿寡母的省点儿钱吧。 自古以来办白事儿,村子里来吃席面的人,都是要给礼钱的。 以前给的也就是几毛,这两年大家手里面宽裕多了,这母女俩也确实可怜,都给一块两块的,村子里人不少,给礼钱的多,留下来吃席面的少,这么收一波下来,算上之前渔老大给的补偿款,留给张兰兰母女俩的钱还不少。 也有个四百多块。 可村里没有人羡慕这笔钱的,大家伙都说张兰兰命苦。 就连老太太,在办完丧事儿那天晚上,都忍不住掉了眼泪,连呼可怜:“上次长贵还和咱家绿海一起回来呢,哪里想到那就是永别的……老天爷真是,好人不长命,留下田渔那小丫头和她娘,可咋办的?” “她们孤儿寡母的,又没了男人撑腰,万一被人家欺负了呢?就算不欺负,这左邻右舍的闲话有时候也是能杀人的……” 田渔经常来找小白果玩儿,老太太也是喜欢的紧,这会儿是真心实意替她们娘儿俩着急的,想来想去竟然突然憋出个大招来:“哎!老头儿,你说,咱们撮合撮合老三和兰兰那孩子咋样?” 叶老头那一口馒头刚要往下咽呢,一听这混点子,一个着急,噎着了。 一家子连忙围上去,敲背的敲背,喂水的喂水,好歹是把那一口干馒头给折腾下去了,老太太也被自家老头儿这反应给吓得不敢再往这方面寻思了。 她原本也就是脑子一热顺嘴儿一提,既然老头儿不乐意,那就算了。 ———— 小白果被今天出殡的场面给吓住了,当天晚上缠着老父亲让他掐算了一卦,掐算掐算田长贵的生死,和返回的日期,如果没事儿,总不能拖延那么一年两年吧? 到时候,张兰兰弄不好都改嫁了。 田长贵做的鱼确实好吃的紧,他们一家三口感情也好,小白果还是挺希望他们一家三口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 “爸,你帮我算一算好不好?你看,田渔可是我的朋友,长贵叔还请我吃过饭的,算一算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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