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每看一眼、每在一起一天,她都觉得是赚的。 车子拐进小路,穿过两条废弃的铁轨,路两旁都是三四层的红砖楼,让人联想到八十年代的北京。 越往前走,村落越稀疏,行至三岔路口,突然闪现一座高楼,方方正正,高高大大,稳扎稳打地立在那里。 再仔细看楼的周边,马路拓宽了,民宅和商贩退散,只有几个主楼的配套建筑。 许愿惊讶地盯着看,一点点扭过头去,车子绕过主楼,她还没转过脸来。“这是院直,相当于一个单位的机关。” 见许愿感兴趣,林一山做了简要的介绍:“一个研究院,下设无数个研究所和工厂,大的研究所和工厂有几千人,最小的也有几百人。 “我们单位是小所,算上车间工人也就几百人。 “一会进院别乱跑,全院各处都有武警,你被抓到我要被处分。很麻烦。 “你看着只有这一座高楼,其实好多单位都在楼附近,只是不熟悉的人看不到。别有洞天。 “呆会你开车,我坐在副驾,亮一下出入证就行了。司机门卫一般不查,你只要到大门口减速慢慢通过就行。” 许愿听得一愣一愣,一一记下,又觉得有风险,可能会惹麻烦:“要不我不进去了吧!我就在这等你。” “不行。” 许愿禁声。林一山又缓和语气:“我一上午就能干完活,然后带你去吃山后面的一家羊肉,他家院子里挂一排羊,现吃现切,再给你串串儿,现烤……” 许愿还是忧心忡忡,林一山已经把车停到路边,柏油路面,没有交通标识,也没有划线,想来是不归市交通部门管了。路两侧的树丛长得茂盛,侵占了部分路面,看着像野生的。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远处有一个偏门。隔着树影隐约能看到有电动伸缩门,有卫兵把守。 “到了,换你开。” 许愿依言行事,路过哨兵,目不斜视,生怕被瞧出破绽来。 进了大院,迎面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宽阔马路,零星有几座三四层的低矮楼房,离马路很远,掩映在茂盛的树丛里。 许愿紧抿着嘴唇,专注地开车,还是过岗哨时的紧张样子。林一山瞄了他两眼,清了清嗓子,提醒她:“右转。” 许愿连忙向右打方向盘,不料迎面是一路下坡,坡路很长,九曲十八弯,许愿突然踩了一脚刹车,雷克萨斯定在那里。 “要不你开吧,我……”我紧张。 “怕什么。怕下坡路?还是怕警卫把你抓住?” 许愿没有答话。望着他,似求助。 “你这辈子从来没干过坏事儿?快开!停在这里,奇奇怪怪,更容易被怀疑。” 车子重新启动,许愿虚踩着刹车,车子流水一般,沿着小路蜿蜒而下。 因为是周末,厂房门口没有警卫把守。许愿跟在林一山后面,亦步亦趋。进了厂房,林一山大步流星直奔厂房的最深处——有一个庞然大物卧在那里,像一个巨型的橘色胶囊。尺寸么,足有一个双层巴士那么大。 只是这胶囊的开口不在中间,而在一端。胶囊的前端有一个门,圆形的,与胶囊直径相等,开合的方式与普通的门一样。 此时,林一山已经走到胶囊门口的人群里——门口聚集了好多人,围着两个奇怪的物体。 林一山刚走近人群,马上有人递给他一张单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曲线,有波峰波谷,像心电图。 许愿站在人群外围。其他人的注意力我集中在那两件产品上,没有人留意到她。 人群中间那两个奇怪物体,浑身包裹着塑料布,散发着余温。很显然是刚从胶囊里取出来的。 “升、降都正常吗?”林一山开始问话。 递上温度曲线的人,双手背在身后,一板一眼地答话:“记录仪显示一切正常。” “其他方面吗?” “也很顺利。” 林一山看向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