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当了数日苦力做为赔偿......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他等着它忍无可忍的露陷,结果......他算明白它为何能演得完美无缺了,丫演技之高,自己都入戏了。 影帝的演技是骗住了别人,这位是把它自己一块给骗住了。 他最后也控制不住的觉得,自己是否太多疑,对方或许真是个孩子。 这演技......他最后决定忽略这些,听从本心而为,否则真较真的去纠结幼蛟的演技,非纠结死不可。 别人演戏是为满足利益或玩,而子娴,丫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 “年幼”的躯体下是一个苍老的灵魂。 虽然灵魂很成熟,但物种不同,三观终究有差异,因此,他的两段婚姻都黄了。 第一段婚姻,还没正式成婚,但已经纳采请期,就差把人娶进门了,结果附加了一个条件:不能再养子娴。 他怎么能不养子娴呢,且不说他不可能违背信义这个事,便是感情上他也舍不得,风风雨雨十几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至于把子娴送别人养,呵呵,自己养的幼崽自己清楚,子娴那一堆毛病,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受不了。 至少没人能忍受自己在吃烤肉,幼崽也在吃烤肉——烤人肉。 这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不可能再吃得下东西,便是他,也是多年磨砺后才能视若无睹的。 第二段婚姻,他选择了和离,再不和离,妻子就该精神衰弱了,尽管子娴也没做什么,咳......好吧,在他和子娴看来,他们真没做什么,只是什么补吃什么而已,却忘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子娴的食性。 自此,他对婚姻死心,这世上不可能找得到一个接受得了他家庭情况的女子。 是的,他视子娴为家人。 妖族兴洪来犯,治水大计势在必行,而在治水中他也接触到了另一个计划,一个自三皇后期就开始的恢弘计划,若能成功,大地之上的智慧物种将只剩下人族。 非常恢弘,恢弘得让大半图腾跟人族翻脸了,战火四起,他征战亦不忘反对。 一半是因为那计划太绝太毒,狠绝毒辣至此,根本没有人性可言,让他隐隐有种错觉,殿上袍泽恍惚如妖似魔,皆非人。 另一半是他在子娴猩红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裸的讥嘲,仿佛看到在自取灭亡的蠢货。 活得久有一个优势——知道得多,他不认为子娴那昙花一现的眼神是错觉或巧合。 然巨大的利益已然冲昏所有人的头脑,加之禅让制与世袭制的碰撞,他终众叛亲离,疲惫不堪。 好累。 好想结束。 轩辕剑落下那一刻,他推开了幼蛟,以血肉之躯挡下了那屠龙的一剑。 “走吧,你不属于人类的世界,循着你自己的意愿去活。”他对它说。 “其实我挺想看看你不演戏的模样的。” 那一刻,不知是否临死前的幻觉,他终于看到了它不演戏的模样,猩红色的眸里一片死寂,仿佛亿万载岁月流逝所沉淀下的无趣。 什么都很无趣,什么都没意思。 踏上黄泉路,昔日种种终为前尘,然在黄泉路上他看到了一名少年,剑眉星目,玄色冕服上绣着大片的反卷如龙爪的妖艳彼岸花。 “你身上的功德论理应成为天庭功德之仙,怎入了地府?是有何心愿未了?” “我并无未了心愿。” “不可能,若无未了之心愿你便不该来本王的地盘。” 本王? “阁下是?” “现任丰都大帝。” 丰都让他好好想想有何心愿未了,不能斩断尘缘,他便无法飞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