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这里盈利的,甚至说,我在用其他的盈利补贴这里。” “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那么你的经营理念是?”宋文微微皱眉,表示对此有些不太理解,所有商人都是重利的,他相信有人会为了公益做一部分的让步,但是很难理解这种纯粹做公益的心理。 “你觉得我现在的投入是在打水漂吗?”白洛芮笑了,“不止有一个人有你那样的想法,不过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比较看好养老的市场,我们的国家正在迅速老龄化,而且随着不婚,养老金枯竭,无子等情况的日益严重,将来的养老问题是个大的问题,也许我现在不赚钱,但是我在市场上的占有,以及口碑的经营本身非常有价值。”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其次,我喜欢和老人们接触,老人们是最为聪明,睿智的,只要和他们呆在一起,我就会觉得时间沉静了下来,能够给这些老人提供更好的服务,是一件让我觉得快乐的事。” 宋文继续发问:“再问白小姐一个问题,我们在之前查调了你企业的账户,我们发现了一个情况,不定期的,有一些三万的款项,会从那些家庭账户打到公司账上,我们是否可以问下这些款项的经营项目?”这个问题,是他们来之前朱晓发现的,更为关键的是,他们调阅了敬老院的离世老人名单,那些打入大笔款项的家庭,短则一两天,长则一周,不久之后,老人就离世了。 这样的情况让警方不得不联想到一种可能,这些钱可能和老人的死亡有着关联。 “怎么?”白洛芮的表情微微变化,明显是起了戒心,“宋警官怎么查到了这些?我们这家可是一家合法的企业,从未偷税漏税,各种公检法的检查也都按时配合。” “哪里,白女士言重了,我们只是想了解下这些资金的服务项目。”宋文直视着白洛芮的双眼。 在他的逼问下,白洛芮退了一步,低下头道:“你知道,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虽然不愿提及,但是我得承认,做我们这个行业,就会牵扯到老人的后事问题。作为一家为客户所想的专业机构,我们是在提供后续的服务。” 白洛芮把这笔支出推到了白事上,宋文嗯了一声,没有再追问,心里却觉得白洛芮的这个回答有着破绽,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这个收费应该在老人死亡的时候产生,没有理由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就先把钱收进来,一次两次是巧合,多次就有些未卜先知了。 而且细想来,这三万块钱若说是要买条人命,又少了一些,这笔钱,似乎更像是……一笔定金。这笔钱通过公司的账目来走账,说明他们是在让那些家庭放心,恐怕白洛芮早就预备好了这样的说辞。 谈话进行到了这里,傅临江又问出了一个问题:“你经营的这家敬老院里有发生过虐待老人的事情吗?” 如果,现在这家敬老院和芜山敬老院有联系的话,很容易让人想到这一点。傅临江的问题问的非常直接,这种问题无疑是会得到否定的答案,没有经营者会承认自己的问题。但是很多时候,警方可以从对方的态度,发现更多的细节,看出事实真相。 白洛芮听了这话,面上有些不快,“这一点绝对没有,我们这里的护工还有护士都是进行过严格的考核才能上岗,每个月还会对老人们进行满意度调查。别说是虐待,就是对老人态度不好,在这里都是绝对不允许的。” 谈话进行到此处,白洛芮看了看表:“两位警官,你们的问题问完了吗?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让你们满意?等下我还有个会议……恐怕时间上……” “那请问,我们能否把那个包拿走?你刚才说,你之前就想把包还给张培才?”宋文试探着问。 白洛芮从架子上伸手把包拿了下来:“请便吧,他人都死了,我是不适合再留着这个包。” 宋文戴了手套,把那个包接过来,递给了傅临江,示意他一会放到车上去。傅临江觉得问题还没问透,此时抓紧时间,抬起头继续问道:“白女士,我想问一下,你是否知道一家叫做芜山敬老院的机构?” 白洛芮愣了一下,然后回答他:“这家机构不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关门了吗?” 傅临江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下。那么夏未知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我想,在南城没有人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吧?你们抓到她了吗?”白洛芮抬起眼眸,似是不经意地问。 宋文也就装作不经意般透露:“没有,我们最近在复查之前未解决的案子,作为南城市民,又是同行,我们也想听听白女士对那件事的看法,如果白女士有线索,也可以提供给我们。” 白洛芮微微前倾了身体,“她是我们同行业之中的败类,正是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我们现在的工作才难以推进。我很遗憾你们还没有抓到她,在我看来,这种人就应该接受法庭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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