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眠袖子太长,把手递到黎嘉洲面前。 “完蛋,我家小祖宗变成贤妻良母了。”黎嘉洲一边给陶思眠卷袖子一边逗笑。 陶思眠看他一眼,那丝几不可查的伤感已经消失不见,问道:“变成贤妻良母为什么是完蛋?” 黎嘉洲理直气壮道:“你要是贤妻良母了那我怎么办,我就不能洗碗拖地擦桌子洗衣服了,你这是在剥夺我的权利。” 陶思眠“噗嗤”一声笑出来:“为什么你在研究室看着一本正经,出了研究室能油嘴滑舌成这样。” 黎嘉洲不满:“这不叫油嘴滑舌。” 陶思眠眼神过去:“那叫什么。” “取悦。”黎嘉洲低声道。 他站在陶思眠身后,手绕过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的手一个一个洗小番茄。 姿势在暧昧的边缘试探,黎嘉洲的呼吸都落在了陶思眠白皙细腻的脖颈间。 陶思眠吃痒地躲了一下:“你说我们以后也会这样超幸福吗?” 黎嘉洲轻轻摩了一下小姑娘的手背:“那要看你生多少个。” 陶思眠撇撇嘴:“可以不生吗?” 黎嘉洲:“当然可以。” 陶思眠手上动作停下,很认真地问:“那你爸爸妈妈不会说什么吗?” “为什么会说什么,”黎嘉洲也不明白,“他们对我的决定只有建议权,没有干涉权,如果我做事还要经过他们同意那我是人还是没有脑袋的玩具。” “你们俩在磨磨蹭蹭什么,洗个水果这么久,快进来吃饼干。”程果在客厅站起来喊。 “马上!”黎嘉洲探身回道。 陶思眠和他磨蹭归磨蹭,洗得还是差不多了。 陶思眠手很漂亮,指节又白又长,映着小番茄的红格外好看。 “快喂我一个。”黎嘉洲给她擦了手,流氓道。 陶思眠脸红得和番茄差不多,软道:“待会儿进去一起吃。” “快点,喂我一个,”黎嘉洲威胁,“不然亲你噢。” 主要这是在别人家,还是在阳台,他怎么好意思? 但陶思眠也知道黎嘉洲的无赖劲,赶紧拿起一个小番茄塞到黎嘉洲嘴里。 黎嘉洲包着番茄还是碰了一下陶思眠嘴唇。 陶思眠耳朵红得快滴出血来,眼神问:“?” 黎嘉洲好笑:“没说喂了就不亲。” 陶思眠又羞又恼,踩了黎嘉洲好几脚。 宋文信奶奶除了红烧肉做得好,本帮菜也是一绝。 糖醋排骨,清蒸鲈鱼,糯米烤鸭,还有拔丝山药。 山药软糯温甜,一口咬下去,香气裹着热气在口腔里炸开,大家被美味震得说不出话。 许意菱嘴里的还没咽完:“我们以后一定要常来。” 宋文信给话少的裴欣怡夹菜:“不然按人头每个月交生活费?” 宋文信妈妈拍了一下宋文信脑袋:“怎么说话呢!以后你就知道同学情室友情是最单纯宝贵的,尤其你们同寝室这么多年。” 饭后,年轻人围坐在客厅打牌,宋文信妈妈在织毛衣。 陶思眠没怎么见过织毛衣,觉得新鲜想去试试,结果织了五次滑针四次。 陶思眠不好意思地还给宋妈妈:“以前高中我们班有女生用那种粗线织了送给喜欢的男生,我那时候看觉得很简单,实操怎么这么难。” 宋妈妈好脾气地把陶思眠织乱的线重新理顺:“可能因为我织的花针,如果织平针就会简单一点。” “花针确实很难,平针织四下就好了,”裴欣怡拿过宋妈妈手上的毛线试,“你看,花针真的要一下两下,穿过来绕过去,朝上挑朝下梭,这是朝左还是朝右。” 宋妈妈:“右。” 裴欣怡也是第一次织,虽然不熟练但嘴巴念完就织完了。 陶思眠:“???” 她不敢相信:“我的贤妻良母人设刚立两小时就崩了?” 黎嘉洲长手搂过小姑娘,哄道:“在我心里永存。” 大家“咦哟喂”各种起哄。 “剩两张,”黎嘉洲环视一圈,好整以暇扔下牌,“王炸。” 程果:“???” 宋文信:“???” 程果开始复盘:“你上上上手一对尖,我该拆了四个二给你拦下,你当时手上两张单牌不敢王炸,我拆了四个二之后发顺子,你不要,发对,用对二收回来,就能赢。” 宋文信奇怪:“所以你为什么没拆,黎嘉洲手里必然两张单牌。” 程果无辜道:“我不知道他剩单还是对啊。” 黎嘉洲嗤一声:“我第一手出对三,你对六,宋文信对十我没要,第二手宋文信对四我没要,第三手我用对k拦,很明显对k是我大牌,第七手我拦对q不是我有不打,是三个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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