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毛的样子,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哈巴狗。 从霜见无事,便专心说起另一件事:“属下这几日派人四处搜查,并未找到闯入之人,此人似乎已到化神期,修为高深,即使被魔主打伤,若有心躲藏,找寻起来也会颇为费劲。” 殷雪灼冷淡道:“他跑不了多远,被濯月刀划开的伤,不可能自愈。” 从霜点头,低声恭敬道:“属下会继续搜查,也会让下面的小魔们注意警戒,一旦有异变,立即禀报魔主。” 殷雪灼没理他,季烟看着面前认真玩着她头发的男人,他好无聊啊,居然还拿她的头发打结,季烟怕长发又被他薅成了鸡窝头,微微歪头躲过他的摧残,他不满地眯起眼睛,还没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季烟又凑了过来。 她微微往前探身,将手探到他身后,抓到他的长发,把一大把头发郑重地塞进他的手里,要他玩他自己的。 殷雪灼丢开自己的头发,不愿意。 他就要玩她的。 季烟当然也不愿意了,她的头发本来就容易打结,还被他这样玩一下,下回洗澡的时候又要搭理好久。她把他的手推开,他的手又伸了过来,指甲无意间划到她的手背,刺痛感宛若和猫打架的时候被划伤一样,季烟捉住他的手指,像捉住一只猫爪子,和他谁也不服输地僵持着。 她就这样和他幼稚地僵持着,直到季烟的余光瞥见一边的从霜疑惑地看了起来,这才拉拉殷雪灼的袖子,殷雪灼勉强敷衍了一句:“你退下吧,把你儿子拎出去。” 这慵懒的语气,真的好像一个不理朝政的暴君啊。 从霜低头应了一声,对白白使了个眼色,原地消失不见。 他们一消失,殷雪灼就扯开季烟手腕的魔藤,直接捏成绳子把她缠了起来,然后坐在她身边,故意当着她的面玩她的头发。 季烟:他这是耍赖! 她瞪着他,看着殷雪灼故意开始给她的头发打死结,季烟勉强一个翻身,哀求道:“大佬,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的头发真的不好玩啊。” 殷雪灼:“不好。”他故意这样说着,眼尾飞扬,唇畔藏着一丝隐晦的笑。 这人就是故意欺负她的,为什么才吵完架,他就又开始欺负她? 季烟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认输似地叹了一口气,“那这样吧,我教你一个玩法,你先给我松绑。” 殷雪灼谅她也跑不掉,放走了魔藤,季烟坐直了,理了理头发,从里面分出一小摞出来,又抓出几根殷雪灼的头发。 殷雪灼仔细看着,一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只见季烟把他们的头发合在了一起,认真地打了个小巧的结,这样就分不开了。 “这叫‘结发’。”季烟仰头看着他,认真道:“‘结发’在凡间的意思呢,就是两个人呆在一起,谁也不会先离开谁,就像我们之间的联系一样,代表我们需要彼此。” 她信口胡诌,一点儿也不脸红,只是认真地瞧着殷雪灼,殷雪灼似懂非懂,低头用手指捻着那绳结,想了想,又打了个结,说:“凡人没有十步以内的牵制,你我之前联系更深一些,一个结不够。” 季烟忍不住抿唇笑,点头道:“嗯,不够。” 他真的好傻哦。 什么都不懂,也任由她随意欺骗。 季烟的眼睛亮晶晶的,清澈无害得像是小鹿的眸子,此刻笑起来,一对眸子弯成了月牙儿,殷雪灼定定地看着她,忽然说:“不像。” “嗯?”她不解。 “你不像她。”殷雪灼说,无须说是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