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正牌大学毕业,工作单位又挺好,追求她的男人,不乏优秀的,事业有成的,女儿悉数看不上眼。 可怎么就在山沟沟里被迷惑了。 李绝母亲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她拉着女儿急匆匆的出了院子,东奔西撞的。 李绝头没梳脸没洗的,颇为尴尬,手腕被母亲拽得生疼,她小心翼翼的问:“妈,咱去哪里?” “找个说话的地儿。”李绝母亲声音里充满了怒火。 东转西转的,终于在一处草垛前停了下来,李绝母亲望眼四周,把女儿拉到草垛边上。 这里四周没什么人,说话相对私密些。 她松了女儿的手,用手抚了抚脖子,哑着声音问女儿:“说,屋里那个男人怎么回事?你是被骗了还是被怎么了?” 她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你,你这孩子,你是嫌我和你爸活的时间长了啊,不把我们气死,你难受,是不?” 李绝不知道从何解释,母亲怒火正盛,租赁的飞机还在隆隆的响着,可见母亲短时间内是要马上离开的。 她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母亲高高兴兴的离开? 父亲都住院了,她不能再让母亲也伤心难过的倒下,否则自己这个女儿就太不孝了。 “那个男人是守望村里的,他叫秦盛。” 一听是守望村的,母亲没好气的挥手,“甭跟我说他的名字,我不想听。你就说事实。” “我们没发生什么。”李绝眼睛忐忑的望眼母亲,又迅速的低头,“他是个得了绝症的人,我,我不过是出于一个医生的天职,在他临终前照顾下他。” 她看眼四周,生怕别人听到,悄声嘱咐母亲:“别人还不知道。” “真病假病?照顾病人有照顾到炕上的?你是把妈当傻子吧?” “妈,”李绝不悦的拉长尾音,“哪有拿病人开玩笑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王冉,秦盛是在她的医院里确诊的。” 母亲是认识王冉的,提到她,母亲的眼里明显有了一丝松动。 “好,就当他是个将死之人。你有必要跟他同床共枕么?你想过没有,你以后怎么办?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你?你一个没嫁人的女孩儿,还要不要名声了?”妈妈说着话,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这子女生下来就是管父母要债的。供她吃供她穿供她上大学,等她好容易毕业参加工作了,又得替她操心结婚生孩子的事情,只要不闭上眼睛,就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就算那男人可怜,女儿要施予些“临终关怀”,那也没必要把身子搭上的。 李绝被母亲看得心慌意乱的。 事情突如其来的在母亲面前晾开,她是没有任何准备的。 在一铺炕上躺着,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母亲,让她放心? 想了半天,李绝心一横,跺跺脚:“妈,这秦盛就是守望村的一个混混,是个人渣,他这样的人,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的。我宁死也不会选这样的男人当老公,哪怕他家财万贯,我也绝不会多看他一眼。可他偏偏得了绝症。除了我之外,这个守望村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生命余下二十几天,也或许只有十几天。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哀求我陪他走完人生最后这几天。也保证过,他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他说到也做到了。妈,你信我,我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你想想,我再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