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替李吟商理了理单薄的衣裳。 “臣为君乐,朕高兴你难道就不该高兴么?昨夜明明那么热情,怎么穿上衣服就翻脸无情了?” “呵,”李吟商冷笑一声,看向皇帝的眼神却变得十分狠厉,吐字如冰,“我听闻,只有勾栏院里的老鸨,才会用药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小倌。没想到陛下贵为天子,也会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那壶玉露酒果然没有那么贴心,只是没想到皇帝的这等龌龊心思,最后还害死了一个毫无相干的人。李吟商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扣进了掌心之中,若非是那壶作恶的酒,江俊不至于会真的丢了性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 正出神间,下颚忽然被扼住,李吟商被迫转过头去,看见凌承嘴角挂着一抹轻佻的笑,眯着的眼眸中闪着异常危险的光: “好利的一张嘴,真想看看这张漂亮的小嘴里只会口口的时候,还能不能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来——” 说着,凌承的拇指指腹颇为暧昧地在李吟商嘴唇上摩挲起来。 忍受着皇帝颇为暧昧的挑|逗,李吟商皱了皱眉:“我想问陛下一个问题。” “什么?” “陛下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殿上忽然起了风,李吟商负手而立,他的长发在微风之中飞扬开来:“陛下是想要一个运筹帷幄、谋政论军的谋士、名臣;还是想要一个娇|喘呻|吟、眉目留情的男宠?” 凌承听见这话愣了愣,看向李吟商却看见他一双清澈的眼眸,也正是这双不沾染一丁点污秽的眼眸,在殿试的那天就俘获了他的心,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去占有。 不仅是眼眸,凌承的视线往下,顺着李吟商略显瘦削的下巴往下看(……)。 (……)。他在床上哭的时候,一双眼睛好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更加漂亮,几乎能够将人吸进去。 这样穿起衣服来就冷漠、高傲得惊人,在床上又能(……)的男人,最是叫凌承欲罢不能。 想到这里,凌承笑了,眸色沉了几分:“爱卿智谋无双,想必能够皆得。” “齐人非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李吟商摇摇头,“陛下英明,必能做出决断。” 他这样推拒的姿态和脸上冷漠的神情却彻底地激怒了凌承,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凌承恼火地一把将李吟商扯回自己怀中禁锢,咬牙切齿地问: “江俊的死就这么叫你不能释怀、这么叫你生气吗!” “我只是见不得陛下你那不择一切手段的恶心做法罢了。” “呵——”凌承阴沉地笑了,他慢慢地凑过去一口咬在了李吟商的脖颈上,尖利的牙齿深深(……),唇舌吮吸着伤口迫出来的鲜血,逼得李吟商惨呼一声: “唔嗯……你、你放……呃啊——!!” “再见不得,你也已经见过了,而且吟商,这是你先起的头,你休想半途而废。”凌承突然矮下身来,一把将李吟商打横抱起来,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明光殿走去。 “凌承你放开我——!!”见他如此,李吟商真的慌了,他毫无章法地挣扎起来,“凌承你会下地狱的!你……唔唔唔啊呃——” 新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李吟商的挣扎给压制住,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入殿内,重重地将这位新科状元摔在龙榻上,()。 “疼……”李吟商绝望地别过头去,低低呜咽了一声,闭上眼眸,睫毛轻轻颤动。 “我不会下地狱的,除非……”凌承优雅地俯下身去,双手撑在李吟商身侧,“除非地狱里有你,而且,你也一定被我(),叫得喉咙沙哑、哭着昏迷……” 方才明光殿外起的微风此刻变成了飓风席卷来更多的黑云,黑云聚拢过来降落下一场恐怖的雷雨,雨点大得几乎撞破了明光殿檐角的风铃。 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明光殿的阴影里,身着蟒袍、头戴三山帽的太监玉鸿才,眯着他极细的眼、双手拢在袖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天降大雨,仿佛一尊泥塑,根本听不见大殿之中凄厉的惨叫和哀鸣。 待到入夜雨停,玉鸿才这才躬身弯腰来到明光殿门口,尖了嗓子问里头的天下之主:“陛下,皇后的凤辇和容妃的恩车都候了许久了,今夜您预备到中室殿去,还是庆延宫?” 等了半晌,凌承沙哑慵懒的声音才从门内响起:“去庆延宫。” 然后大门就被从里头打开了,玉鸿才进门去,不出意料地看见了站在龙榻之旁被两个宫人伺候着穿戴整齐的皇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