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忘怀吗?” 她继续大放嘲讽,“要我说,你们但凡能把说大话的时间拿来学习和习武,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惨。” 甘语在旁边看着,到后面都不忍直视了。 太惨了。 真的太惨了。 本着让傅衡玉受苦受累的想法,众少年们决定舍命陪君子!,让甘语提出一个丧心病狂的惩罚条件。 结果傅衡玉还好好站着,他们自己就先受苦受累伤筋动骨,还要忍受对方的实力嘲讽。 衡玉想了想,“不然这样吧,我们撇开书院,私底下来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躺在草坪上,累得虚脱的山文华问道,声音有气无力。 本朝将县试时间设在每年三月份。 听完衡玉的话,众人撇嘴——又是熟悉的吊萝卜操作。 来白云书院待了五个月,这个套路真的是熟悉到爆炸! 可是,可是让傅衡玉夸他们,这不就等于是让傅衡玉变相服软吗。 “不对啊——”有人醒悟过来,“考秀才这么难的一件事情,到了你嘴里怎么好像轻轻松松的,我们才努力学习了五个月,你对我们的期待也太高了吧。” “别误会啊。”衡玉摊手,“事实上,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期待。会提出这么为难自己的惩罚,也是因为我觉得你们绝对达不成我说的这个条件。” “反正你们达不成也没什么惩罚,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后,衡玉挥挥手转身离开。 这这这……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大家伙气着气着,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逐渐回来了。 山文华手脚长开呈“大”字,问:“她这么嘲讽我们,我们能忍?” 赵侃深吸两口气,从草坪上一翻身坐起来。 “这摆明了就是激将法好吧,你傻不傻啊,这么明显的事情还上套。” “可我们努力那么久,不就是为了取得功名吗?不然这几个月疯狂背诵理解四书五经干嘛?” 听到这一番话,众人一阵沉思。 “县试是明年几月来着?” “三月份。” 距离现在也就半年时间了。他们还差得远呢。 一想到这,大家伙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恢复力气的人都从草坪上爬起来,打算赶回宿舍,趁着天色还没太晚,先多看会儿书去。 有了一个明确而清晰的目标后,大家伙刚刚有些懈怠下来的学习态度再次提!了起来。 没过多久,白云书院决定每半个月举行一次“辩难”活动。 通过给出辩题的方式,来让学子们从四书五经中搜集到相关的先贤名言。借助先贤名言,从而使得自己的论点站住脚跟。 “辩难”的内容多数只是简单的四书五经,偶尔还会涉及一些简单的民生和朝政。 这种教学模式十分有成效。 结果白云书院才刚推行“辩难”活动一个月,隔壁的国子监就有样学样,也推出了一个类似形式的活动。 一众学子们听说后,脸都气得涨红了,“国子监太不要脸了!” “就是,他们这是在跟风,学我们书院的!” 他们现在正在斋室里坐着等待上课。 一群人义愤填膺,衡玉就懒洋洋坐在窗边练字。 山文华觉得十分不爽,扭头去问衡玉:“你鬼点子多,你说怎么样才能给国子监的人一个教训?” 其他人也齐刷刷把目光投向衡玉。 就是,傅衡玉鬼点子多,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衡玉瞥了眼石子路尽头,那正抱着经书缓缓走来斋室上课的杜卢,移回目光看向众人。 她声调略微拖长一些,“不如你们去调查一下,看看国子监里是谁提议推出这个活动的,我隔天立马把人挖到书院来。” 这个想法,妙啊! 不愧是傅衡玉! 众人在觉得爽快的同时,又隐隐约约觉得国子监有点儿惨。这是造了什么孽才遇上傅衡玉这个狼灭。 没过两天,白云书院多了个新的年轻督学。 杜卢知道对方是从国子监过来的后,十分乐呵,还以为对方是和他一样觉察出了白云书院的好处,趁着有空时,把对方叫来他的院子喝酒。 结果听完对方的话后,前任国子监祭酒大人简直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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