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回了自己的院子,坐下后才觉得疲累,自早上开始她便没有停过,跟着王氏前后检查婚事流程可有纰漏之处。 思及此,云落提笔写了方子,她会些功夫身子都这般累了,母亲只会更甚,“知念,晚上配一些消肿解乏的药汤给娘亲沐浴。” “可要多配一些,给老爷和几位公子都准备着?”知念收了药方后问道。 云落示意不用,“他们习武,身子比娘亲坚朗。” 知念福身应道,“奴婢知晓了,晚些南三小姐入府后,奴婢就去药堂取药。” “嗯。”云落淡淡应了一声,慢慢喝了口茶。 白芍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笑着道,“今日倒是难得的好天气,还想着前日的大雪不会这么快停呢,想来是四公子和南三小姐的亲事是天定的。” 知念笑笑,道,“依你之言,四公子和南三小姐的亲事当真是佳话了。” “自然是的。”白芍点头,又道,“我这两日自街上采买的时候,都能听到百姓的议论声,都在庆贺这门亲事呢。” 云落放下杯子道,“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白芍想了下,道,“都是些夸奖男才女貌,天生一对的话。还有就是两家日后的关系定然会更加好,南府就只有一位庶女了,往后的家业自然也是南三小姐的,所以四公子娶了南三小姐也是福分之类的。” 云落的眼神微动,幽深了许多,“后面的话说的人可多?” 白芍不明所以,这话她当时听了也并未在意,因而这会被问了,便努力回忆起来,“好似有一些的,奴婢记得说这些话的人不像是百姓,倒像是哪家府里伺候的下人。” “对,就是像下人。”白芍又仔细想了后,肯定的说,“就好似奴婢这般,虽说穿着打扮不似百姓的粗布麻衣,但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侍女。” 她不太会说话,也只能这样解释两句了。 云落听着,一手在桌上轻轻叩击,半晌后,吩咐道,“知念,辛苦一下,你再去查一下说这话的人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是。”知念没有犹豫的应了。 “再查查京中近来可还有别的消息,同朝政能联系上的。”云落总觉得这些日子,京中表面上有些太过平静了,这刻意隐藏的低调,倒像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这掩盖在平静下的风暴,怕是要压抑不住了。 …… 半个时辰后,云落带着知念和白芍去了前院,云慕寒也刚好接到高青禾回来了,欢快的唢呐声离着好远都能听到。 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伴随着这些,云慕寒手里握着红色的牵红,另一端在高青禾手里。 高青禾今日一身华丽的喜服,上面细致的绣着鸳鸯戏水,栩栩如生,头上盖着红盖头,被喜婆扶着慢慢往里走。 云慕寒边走边不住的看向身边的人,那目光怕是要把那红盖头灼穿,自那日夜间确定心意后,因遵循成亲前不能见面,他便不曾见过这心心念念的人了。 因而,哪怕现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