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舍不得,何不把人追回来?” 李皎:“他犯的错本就该承担,我兄只让他废尽武功,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她扬下巴,与高处坐在屋顶上的青年望一眼,“再说就他那种小民心态,只想种种田地,武功对他也没什么用,废了也好。” 坐在屋顶上已经看了一阵子的郁明道:“好歹主仆一场,人家走了,你总得送送金银之物什么的。再者小翁主还算是你堂妹呢,翁主有个不靠谱的父亲,堂姐如你也不替她想想么?你送些礼物吧。” 李皎冷着脸:“不送。” 郁明:“……” 郁明站了起来,他身形高瘦,一身武袍贴身凛凛扬风。俊朗青年立在房顶稻草间,清风徐徐,郎自风采无双。其下庭院中哄着郁呦呦的姆妈抬眼看时,都难掩目中惊艳之色,暗叹他们家驸马真是生相出众;只有郁明他老婆李皎淡着脸,完全不为色.相所惑。 郁明站在房顶,遥遥地伸指,隔着虚空,轻轻点了李皎一下。他这个动作,恶意中,透着几分亲昵。尤其是他微偏头,唇角上翘,慢悠悠说了声:“真是个棒槌。” 郁明赫然一跃,从房顶跳了下来,落到了李皎面前。他从几丈高的地方跳下来再走来,一路萧萧肃肃如履平地,掠到了李皎面前。郁鹿和姆妈围观,看到郁明到了李皎身边,手指戳了下李皎的腰,将李皎往前戳得趔趄了一步。 郁明强硬道:“回屋!备礼!我亲自去送!” 李皎:“不。” 郁明懒得跟她废话,一把扯过她,将她横抱在了怀里,抱回去屋舍。李皎当着仆从的面被抱起,长发一尾散于青年臂弯间。想到姆妈和郁鹿都在看,李皎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恼怒地在他怀里乱踢:“混蛋放开我!” 她手扒着门墙不肯进屋,郁明不以为然,强势无比地将她抱尽了屋舍,关上了房门,不让外边人看。 过了一刻钟后,郁明提着包袱,神清气爽地出了门。姆妈连忙抱着郁鹿进屋,看李皎坐在床头地茵上,双手撑脸埋于床间。可见李皎没有拗过她夫君,还是被迫地备了礼。姆妈想与李皎同仇敌忾:“殿下还好么?要不要让人去追驸马?驸马这么对殿下,太过分了!” 李皎抿唇:“不用了。” 姆妈一愣,心思一转,瞬时明白是李皎本来就想送,却拉不下脸。恐怕驸马的强迫性行为,是给李皎一个面子,好让两相欢喜。 再说江唯言领着李明雪去收拾了行装,二人下山。身上的内力一点点流散,过程不痛苦,然对于武功强者来说,完全能感觉得到。纵是不在意这一身武艺,却也是多年所学,如今一朝废除,哪怕是淡漠如江唯言,也很是不适。 下山一路,脚下渐虚,五感下降,江唯言吐口气,努力适应一个普通人的感官。李明雪抬头看江唯言脸色平淡,她眨眨眼,低头踢脚下石子,嘟囔道:“江哥哥,是我连累你了么?要不我一个人走好了,你留在堂姐身边好了。” 江唯言伸手摸一把她的头:“没有。别多想。” 然李明雪一眼又一眼地用余光偷偷看他,心情颇低落。她虽然心理年龄较小,只有七八岁大,但七八岁的孩子,也能听懂大人的话。大人都当她听不懂,经常在她面前说很多。说得多了,李明雪便知道是自己连累了江唯言。 大家都说是她小时候救过江唯言一条命,之后她受了重伤,再不能愈,江唯言就把这条命赔给她了。 大家还说江唯言正邪难分,时而帮好的人打仗,时而帮坏人,本身心中没有正义那杆秤。说他不算好人,所以陛下不愿用他。 李明雪听得很是难过:怎么就是这个样子呢?她以前还在长安寺庙的时候,眼下世界只有方寸天地,江唯言来看她,已经是她最开心的时候。跟着江唯言离开,逃离那片小天地,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她现在却渐渐明白,她的幸事,也许并非是江唯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