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干,心如坚石,可时隔数年从故人嘴中听闻怀秋的任何事,还是忍不住酣然泪下,听完柳辉的话,她恨不得对着电话大声喊,“是我!是我!他爱的那个人是我!”,可是到了嘴边的,只是一记一记令人心碎的抽噎。 “如果你不方便回答,我也就不问了,怀秋是我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如果不是走的实在太仓皇,太叫人戳手不及,我也不会这么心痛失了礼数,一想到他掉进海里连尸身都找不到,我就一阵一阵难受……” 说着,柳辉抑制不住的掉下了男儿泪,磨着后牙根哭着。 盛宠愣住,尸身都找不到?…… 接下来,柳辉断断续续又说了很多,她脑子里嗡嗡声一片,留下了彼此的联络方式,这才挂了电话。 外间姑娘们早就已经下学了,助理颇担心的站在门边看着她,她摆摆手不接受安慰,连身上的练功服都来不及换,披上长外套下了楼拦了的士直奔家中。 样式诚每天下午两点半差不多处理完公事下班回家,他家大业大,公司交到他手中时早不在创业期,因而没有辛苦的钻营,需要的更多的是他这张脸面的运用,因而人际应酬似乎才是经营公司的紧要之处。他将大部分会面都安排在两点半之前,下了班直接回家,有时候也去打高尔夫,去打飞盘,但晚上一般都在家陪妻子儿子。 盛宠这个时候往家去,不知道他是否在家中,但在楼下看见了他的车子,便知道他人在。 保姆很诧异她今天回来的这么早,而且连衣服也没有换,并且人一到就用英文命令所有在这房子工作之人“出去!” 她这么兴师动众,吵醒了在午睡的悦农,可是连她也一并被赶了出去。 样式诚在儿子的游戏屋,出来时见家中很安静,稍愣了一下,而他的小妻子正对他怒目而视。 “你怎么了?”他问。 盛宠一步两步,朝他走去,抬手,一个耳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 “你为什么要骗我?!” “什么为什么?”他声调都没有变,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要骗我找到了怀秋哥哥的尸体,为什么拿尸体的事威胁我!” “不为什么。” “你这个疯子,小人!!” 面对最严厉的指责,他一笑置之。 而她被他的笑激怒更深,涛涛盛怒之下,说了两个字。“离婚。” “你说什么?”他猛地抬头握住她的手腕。 她甩开他,大叫道:“你聋了吗?我说我们离、婚!”她一字一顿。 “谁允许了?” “没有谁!就凭你骗我,就凭你戏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