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扭头往外走。 廖如岚得意洋洋站在原地,幻想着自己如何救下顾衍,如何令顾衍待她另眼相看,甚至倾心不已。试想一下,一个温柔似水的美人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悉心照料,天底下有哪个男子会不动心? 届时,想法子让顾衍“占”了她的便宜,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她亦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可丢弃的低贱婢女,又对顾衍有救命之恩,读书人都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信顾衍会不管不顾她。 此时,做个妾室,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廖如岚了。她眼下想当的,是平妻,救命之恩加上肌肤之亲,做个平妻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是别的,可是救命之恩! 廖如岚的胃口越发之大,白日梦做得满心舒畅,等看到从内院回来的小桃,神色得意,“夫人如何说?” 小桃看不惯这岚儿嚣张的模样,但想到她迟早要倒霉,也不跟她计较,直接道,“跟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内院,这是廖如岚第二次来这里,本以为自己一到府里,就立即能贴身照料顾衍,哪晓得其间会有这么多的障碍,好在殊途同归,总算没让她白在那破旧阴冷的奴婢房住了这么些日子。 微微抬了抬头,廖如岚抬步踏进了门,她架子端的足,这回干脆不跪了,只屈了屈膝,口中敷衍道了句夫人安。 姜锦鱼抬起眉眼,轻声道,“听小桃说,你有事要与我说?” 廖如岚压住心中的得意和欣喜,面上浓浓的担忧,道,“昨日奴婢做了个梦,吓得不行,事关大人,奴婢不敢隐瞒。” “做了个梦?”姜锦鱼仿若不觉,随口问道。 廖如岚继续胡编乱造,“奴婢梦见一面熟的老人,须发皆白,手持一雪白拂尘,脚踏祥云,从天而至。待到奴婢跟前后,老仙人道,他乃天上药翁,入奴婢的梦为的是告知奴婢,郎君大限将至,阳寿将近,除非有奴婢贴身伺候,方可有一线生机。” 姜锦鱼顿了顿,目光落在面前人身上,“你的意思是,除非你贴身伺候,否则郎君的病便好不了了?难不成你比州医还要厉害?” 廖如岚撇撇嘴,呛声道,“夫人何必如此?奴婢敢保证,若无我,大人这病是好不了的!夫人难道不想大人痊愈麽?” 小桃在一边恶心的不行,受不了了,嘲弄道,“你以为你是谁,在这里冲着夫人瞎嚷嚷,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放肆!” 廖如岚狠狠瞪了小桃一眼,心下又是一句贱婢,转头又对着姜锦鱼语气笃定道,“夫人是不信邪麽?若是胡州医能治好大人,大人的病为何至今未有起色?只要我能治好大人的病!” 姜锦鱼置若罔闻,只问了句,“你怎么知道郎君的病未有起色?郎君的身子好得很,不日便会痊愈。” 这话这时候说,廖如岚当然不会信,只当姜锦鱼是胡扯的,为了哄骗自己而已,立即大声道,“我自然知道!夫人眼下为了一己私欲,不肯松口让我服侍大人,日后可不要来求我!” “廖小姐,你要让谁求你?”冷漠带着寒意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般,砸的廖如岚整个人都懵了。 顾衍踏过门槛,神色淡漠瞥了一眼满脸震惊的廖如岚,他神色淡漠,行走从容,衣袍随着步子而掠过,丝毫看不出抱恙在身。 廖如岚睁大了眼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不可置信一般,“怎么会?你不是病重吗?!” 怔了半晌之后,忽然反应过来,顾衍喊的是“廖小姐”,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顾衍懒得理睬仍在震惊中的廖如岚,冷声道,“梁永,把人送回廖达方府上去,告诉他,今日的事,我顾衍记下了。” 梁永一听,就知道,自家大人这是不打算轻易饶过廖家了,不过也是廖家蠢,非要做出此等蠢事,害人害己。 他伸手拉住廖如岚的右臂,还未有动作,他拉着的廖如岚像是忽然活过来一般,奋力挣扎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