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朝着尔宜走去:“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似乎是江都水患。”尔宜略微迟疑地开口。 “什么!” 事关重大,季黎来不及多想,与尔宜就要离开,正要出去,转了转头对上那双黑亮的眼睛,指着床上的那本书笑着道:“你当好好参阅才是。” 言罢,也不待他有什么反应便快步走了出去,外面的日头颇大,一出了大帐便是扑面而来的热气和耀眼的阳光,她皱着眉穿过校场,就见着那一排排正扎着马步的大少爷们,陈纪手中拿着鞭子时不时打一下地面警示,在场的人虽然满头大汗,但是整体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季黎对着行礼的陈纪点了点头,齐老将军正在归京的路上,等到老爷子回来,一定会好好地给他们上上一课,溪山书院那般好的地方他们待不下去,文不行那就上武。 季黎离开,陈纪舞着鞭子走来走去,看着盛行那东倒西歪的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挺直你的腰!” “说实在的,很难想象,你居然是名将之后。”陈纪心中叹气,想想当初的端肃伯爷,那可是和早逝的景桓侯一样,都是铁骨铮铮的好儿郎啊,看看,看看,这小伯爷浑身软哒哒的像什么样? 盛行心中憋着气,非常地想和陈纪据理力争,当然这也就想想,他还是不敢出声儿,他说一个字加半个时辰,出一点儿声加半个时辰,到现在他已经被加了两个时辰了,今天上午他绝对是最后一个离开校场……真是见鬼的痛苦!小伯爷嘴中发干,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哎,他这都受的是什么罪? 果不其然,盛行是最后一个离开校场的,他搭在旁边等着他的赵裴扬身上,气喘吁吁:“走,去吃饭。” 赵裴扬嫌弃地捏了捏鼻子,这浑身汗味儿真是不怎么好闻,但也实在是没办法,两人勾搭着肩去了开午饭的地方,与早饭纯露天不同,午饭在大帐里,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大帐里已经的人都已经坐好了,找了个空位坐下,诸人饥肠辘辘,等着开饭。 左等右等,等的都所有人都不耐烦了,还是没见着饭菜的影子,正在这时大帐的帘子被拉开了,陈纪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筷子上正夹着一块红烧肉,他一进来就收获了格外热烈的目光,陈纪淡定地将肉放进嘴里,当着诸人的面吃的津津有味,饶是这群山珍海味伺候惯了的大家子弟们也不由咽了咽口水。 “那个,陈大人,咱们什么时候上饭啊?”有饿的实在不行的揉了揉肚子问道。 陈纪端着碗在大帐里绕了一圈,又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待到咽下肚之后才慢慢说道:“明天。” “明、明天?”许晋同惊的叫出声来,他们早上什么都没吃,这一个上午又消耗巨大,早就前胸贴后背了,就等着上饭呢,你!你跟他说明天?开什么玩笑? 陈纪扒拉了一口饭,依旧吃的津津有味:“季大人特意吩咐过了,你们不想吃那便不吃,今天厨娘并没有准备你们的饭菜,当然就只有等明天了。”说完这话,他走至大帐边角处的矮凳上坐着,也不再言语,兀自埋头吃饭。 一想到今天啥都不能吃,诸人如坐针毡,这时,大帐的帘子又被掀开了来,列队整齐的禁林卫端着碗拿着筷大步走了进来,他们如陈纪一般在帐内寻了个矮凳坐着,什么也不管,一心一意地埋头苦吃。 此起彼伏地咀嚼声,还有饭菜的香味儿,让本就馋虫满腹的诸人越加焦躁,盛行揉了揉气的发疼的心口,这些人是故意的吧?当着他们的面儿吃的这么高兴? 陈纪戳了戳碗里的菜,头也不抬:“今日你们不开饭,还坐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我舍己为人分给你们吗?” 这话说的明白,盛行等人只得压着火气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从开饭的地方到休息的地方有一段路程,他们这一路走来,总能碰见端着碗吃着饭从身边慢悠悠晃荡过去的侍卫,看的着吃不着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言说的憋屈与痛苦。 盛行现在是真虚,他真的饿得不行了,从昨天开始他就没怎么吃东西,今天上午又消耗了打量体力,他现在觉得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一路上全靠赵裴扬支撑着他才安安全全地到了睡觉的地儿。 一走进去就看见坐在床上的谢云邵,一回来,赵裴扬便忙不迭地的去找水准备搓澡,盛行啥都不想干,直直地瘫在床上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了,他动了动酸软的脖子,突地发现坐在旁边床上的谢云邵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盛行张了张嘴,眉角抽了抽,谢云邵双腿盘膝坐着,脸红扑扑的,嘴巴微咧开,双眼定定地看着床面,傻笑个不停。 这副表情真是格外地欠揍,小伯爷他饿的就快二佛升天了,这小子居然高兴傻了?小伯爷想要握紧拳头,却惊悚地发现自己浑身发软连手都动不了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