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眼前的老人,浓密的关公眉一抖,明显是有了一丝触动;但他还是端坐在那里,眯着血红的眼睛说:“不要在我面前,讲什么推测!我现在要的是证据,是能手刃害死阿珍凶手的证据!” 他这话明显不是冲我来的,而且意有所指,仿佛就是朝范国宾去的;因为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老人,女儿当天死,当天就被女婿火化,连通知都没通知一声,这难道还不能引起别人的疑心吗? 我紧跟着就说:“阿珍嫂在发病之前,是不是一直跟范国宾,吵着要闹离婚?再后来,阿珍嫂就痴呆了,是这样吗?” 老人的眼角再次一抖,无比犀利地望着我道:“你对我们家的事,倒是清楚的很!” 我立刻说:“我能不去做调查吗?现在因为阿珍嫂的事,我爱人马上就要被告上法院了,老先生,您可以想想,我和我爱人,有什么动机去害阿珍嫂?再说了,之前阿珍嫂一直好好的,病情也在迅速好转,我们的药若是对她不利,她不早就病发了?” “请你直接说重点!你在怀疑谁?你的根据又是什么?!你叫陈默是吧,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如果你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我未尝不可以去撤诉!”面对女儿的葬礼,眼前这个老人非但不痛哭流涕,反而却表现出了难以想象的冷静,这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阿伯,我在怀疑,是范国宾压根儿就不想让阿珍嫂醒来,当年阿珍嫂瘫痪的原因,就是范国宾下的手!”说完,我立刻转身,朝褚教授招了招手说:“范国宾当年学过医,这个您肯定知道,我现在把他大学时期,教他的老师请过来了,这足以佐证我的推断!” 听到这话,范国宾的岳父微微抬起眉头,看向了面色和善的褚教授。 褚教授深吸了一口气说:“一提起这个范国宾,虽然过去了20多年,但我脑子里,还是有些印象的!当年那孩子穷啊,穿着带补丁的衣服,面黄肌瘦、营养不良,但学习特别刻苦,而且脑子也灵活;只是没想到,这时隔多年,他竟然成了这样的人。” 有文化的人,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就连满腔怒火的范国宾岳父,都不得不压下气焰,微微躬身说:“褚老先生,咱们多余的话不讲,您就开门见山,说说范国宾的事吧!” 褚教授微微点头,然后坐在沙发对面的床边说:“我有个事情印象特别深,就是当年我看国宾那孩子太可怜,就破格让他管理了实验室,因为这样,他能拿到一笔不错的生活费用。要说本科生没这个资格,得是研究生以上的,才有这个权限;只是啊,我心善了,却不曾想伤害了你的家人……” 紧跟着,褚教授就把他当时,研究那种神经毒素,以及范国宾在实验室学习的事情,大体跟老伯讲了一遍;最后,他赶紧又补充说:“根据病人的临床情况来看,她的确是中的那种毒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