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万的花瓶,就这么生生在我眼前,碎成了一地的瓷片;整个拍卖场都安静了,台下有些心理素质不过关的老者,心痛地直接晕厥了过去,更有无数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的这一幕。 我也彻底傻掉了,浑身僵硬地不能动弹,本来还想着,两个花瓶加价2000万,重新进行起拍;一旦卖出去,我这东商会前三名的地位,就彻底保住了!可谁曾想到,我竟然在关键时刻,因为紧张过度,而闹出了这种洋相! 现在仅剩一个花瓶了,哪怕加价2000万,那起拍价最多也就4500万,还不一定有人买;真是应了那句话:天要灭你,与你无关啊! 台上的孟经理,“咕咚”咽了咽口水,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因为惊恐而颤抖的手,紧紧扶着最后一只花瓶,他艰难地做着深呼吸,用力咂着嘴唇开口说:“陈总,请您先下台,最后这一尊,您可千万不能再摔了!” 我当时的脑子是发懵的,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我可以不在意损失的钱,但我必须要在意东商会的排名啊;那牵扯到太多东西,包括我和大师傅将来的命运,可最后的那一丝希望,竟然就被我活生生在眼前摔醉了! 再后来是王博和锋哥,从后台窜上来,用力把我搀了下去;可令我感到疑惑的是,王博竟然在笑,而且是抑制不住的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难道是幸灾乐祸?故意看我笑话?不会,王博跟我是兄弟,又怎会落井下石地嘲笑我呢?! 回到后台的椅子上,我半瘫在那里,从脚心到后脖子根儿,一阵阵地发凉;浑身都处在半麻的状态,连掏烟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王博竟然一直盯着我,竭力压着笑容,朝我竖起大拇指说:“陈总,高,实在是高啊?!真人不露相,我今天算是服了,彻底服了!” 他的话我完全听不懂,这时候拍我马屁,听上去更像是一种讽刺,硬生生往我脸上扇巴掌;锋哥自然也听不懂,脸色蜡黄地看着王博说:“那么名贵的古董,都被这个冒失的小混蛋给打碎了,他还高个屁?!要我看啊,简直离死不远了!” 王博却用力摇头,深吸一口气说:“锋哥,这你就是个外行了!我们陈总做事,一向剑走偏锋,他今天的这一举动,连我都没有猜到,但确实是高明无比。” “哦?怎么个高明法?”锋哥当场都被气乐了,我也一脸发懵地看着他;王博这小子,平时那么有眼力价,怎么今天在这个时候,却拍起来我的马屁了?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锋哥,这古董之所以名贵,其最终原因就是它的稀有!越稀有就越值钱,要是这世上,就剩这么一件的话,那简直就是无价之宝、不可估量!”深吸一口气,王博坐直身子又说:“这么大尺寸的宝石釉花瓶,可以算得上是稀世珍宝,至少目前来看,市面上只有咱们手里的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