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严词拒绝,安德鲁只是无奈地摇头笑,手更是理着他那微卷的黄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陈先生,您能把当初的蓝蝶,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足见您是个聪明人;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件事上,做出愚蠢的选择呢?那些所谓的‘民族大义’,跟您一个商人有什么关系?把钱装到自己的腰包里,好好的享受上等人的生活,岂不是更好吗?” 讲到这里,他继续又说:“看看你们公司的这些股东,他们拼了命地为公司出力,要的不就是这样一天,这种生活吗?如果不是为了享受,那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呢?非要等到您的一个错误决定,把蓝蝶带向死亡,赔得血本无归时,才肯罢休吗?你对得起这些股东吗?” 这个安德鲁,在国内混了这么些年,倒是把“离间计”用的恰到好处啊!他说的没错,要换做别的公司,恐怕股东们早闹意见了;但令他失望的一点是,这里可是蓝蝶! 不等我开口,老冯就皱着眉,捏着手里的烟嘴说:“这位洋先生,生意无国界,可我们这些企业家是有国界的;如果你再出言侮辱我们,信不信老子这就扇你?” 宋吉也把腿抬到了桌上,吊儿郎当地说:“我宋吉不才,也没什么大出息;但我们宋家有句祖训:宋家任何染布的方子,都绝不能传出国外;宋家人就是再落魄,也决不当走狗!” 说完他把腿放下来,又探着脑袋看向孔祥龙道:“哎我就不明白了,你洋爹就那么好吗?为了伺候你洋大爷,你都敢把自己的老子给害了,你特么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还有你……” 他又转向沈佳丽道:“给洋人当骈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骄傲啊?天天在床上伺候洋大爷,是不是很光宗耀祖啊?你们这群败类,还敢跑到我们蓝蝶耀武扬威,我告诉你们,也就是和谐社会救了你们,要不然,我都不会让你们这群人渣,活着走出蓝蝶!” “好,很好!陈先生,这就是你们的回复,对吗?”安德鲁不怒反笑,但那笑容却十分愤慨、奸诈。 “你要是不聋,就应该听明白了!弄两条崇洋媚外的狗,再拉拢两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就想让我陈默低头?老安,你也太小看我们蓝蝶了吧?!有什么招尽管使,我要是怂一下,我给你叫爹!”咬着牙,事情谈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更何况跟这个洋垃圾,也不需要有回旋的余地。 “那就还钱!我现在就要,你把我们大元的钱,立马一分不少地还回来!”孔祥龙被我们讽刺的面红耳赤,却全然不知“羞耻”为何物,依旧在帮着他的洋主子叫嚣。 深吸一口气,我用力点了点头说:“苏总、冯总,别再这里耗着了,赶紧核对账目,咱们好打款!这件事处理完以后,我倒是要跟这帮乌合之众,好好过过招!” 可我话音刚落,外面的走廊里,呼呼啦啦又传来了脚步声;最先进来的是一帮警察,随后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