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对被直呼名字并不是那么不适应。 但这次直呼她姓名的是沈问秋。 他的声音与以往很不相同,很柔软。 这让她感觉有些奇怪。 强忍住奇怪的感觉,她抬头看他。 沈问秋对着她笑:“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却又一直没有说。” 宜生不疑惑地看着他。 沈问秋说道:“三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送了我一件披风。” “一直没有对你说,我很喜欢这份礼物,非常非常喜欢。”他看着她,眼神温柔地几乎能滴出水来。 然而,一听他提这一茬,宜生却气得胸口几乎喷出火来。 “所以,你很喜欢的方式就是回送我一本《女诫》,然后劝告我要守妇道避嫌,以后不要再送披风再做这么惹人闲话的事儿了?”气愤让她忍不住语出讥讽。 沈问秋苦笑。 “所以,我还一直欠你一个道歉。” 他忽然站起来。 站起来的沈问秋长身玉立,比宜生足足高了一头还多,这样的身高差让宜生不由后退了一步。 然而,她便见身前这长身玉立的人忽然深深低下了腰,向她深深地鞠躬,作揖。 他弯下腰,瞬间便比她矮了,她看到他挺直的背脊曲成一座微微拱起的桥,用白玉冠束起的发整整齐齐攒在头顶,修长的脖颈露出,发边两只耳朵形状精巧优美。 她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沈问秋,压迫感不再,反而让她有种俯视的尽在掌控感。 怪不得人道歉总要鞠躬作揖,这一瞬间她想着。 “抱歉,三年前是我不对。”沈问秋一边弯腰一边说。 宜生很快反应过来,忙让他站起来。 “那你可原谅我了?”沈问秋却没直接起来,而是微微抬头,双眼润润地看着她。 宜生叹气,忙道:“我原谅了,三爷您快起来。” 虽说她心眼儿小,记恨,但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沈问秋都这般道歉了,她自然不会再不依不饶。 沈问秋终于站了起来,双眼却仍旧润润的,亮亮的,仿佛有光芒倒映在其中一样。 他说道:“三年前是我愚钝,那么多年了还想不通,我总记得我那个长辈。” “我总记得那个长辈,我总想着……她是不守妇道,所以才遭了报应。” “但其实,我心里也知道,我只是怨她。因为怨她,所以成了执念。” “所以即便在外面表现地如何豁达,如何开明,在面对真正在乎的东西时,我就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若是只有摘下花才能赏花,那儿我宁愿不赏花。若是得到一件东西的代价便是毁去它,那么我宁愿得不到。” “宜生,你明白么?” 沈问秋一字一句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难产到半夜三点的一更……为什么我一写感情戏就难产啊绝望脸。 然后……继续求营养液啊! 只在第五待了半天就被用同样票数爆掉的痛苦你们能明白吗?【委屈】 然后,票数一毛一样,我却排在了下面? 难道因为我这个夏天没擦防晒脸太黑? 我蹲着思考了半天。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