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 司度眯起了眼睛,伸手关上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司度拿起手机,发现被自己调成静音的手机,有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清一色木鱼打来的,他神色缓了缓,会拨了过去。 手机的那头,木鱼的声音依旧生机勃勃:“司度,刚刚电话没打通,我还以为你出门了呢。” “你在哪?” 病房里的木鱼穿着病服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亮眼的阳光:“我在火车站呢。” “去哪?” “去老家看看。”木鱼把早就想好的说辞拿出来,“我楼下的王阿姨打电话来说,我家屋子漏水了,搅得她家地板都毁了。” 司度自然知道,木鱼口中的老家,不是指父母的家乡,而是指木鱼过去十年所待的地方,在南方的某个小城里,有司量以前购置的屋子。 只是木鱼不知道,那个地方他曾经几次去过,也曾经在附近住过。 独栋的三层楼,哪里来的楼下邻居? 司度垂下眼帘:“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去呀?我想想,屋子漏了要找人修理啊,然后晒晒被子和书啊,这回去的时候我也说不准……”木鱼嘴上胡扯,求救似的看向门外光明正大听墙角的星晴,看见她两只手的食指交叉,比了个十字,“怎么着,也得要个十几天吧。” “这样。”司度走到阳台前,“到时候定了回来的火车票,提前告诉我,我去车站接你。” “好。” 木鱼的笑容在挂了电话那一刻消失了,她将手机往床上一扔,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盯着天花板发呆,久久没有出声。 星晴从病房门前进来,走到木鱼的床前:“为什么不让司度知道?” “我怕我到时候,会当着司度面前哭鼻子。”木鱼半真半假的说,咧开的嘴角看似非常有说服力,“你也知道我正在倒追他,哭鼻子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让他看见呢?” 星晴深深的看了一眼木鱼,弯下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先缓几分钟,稍后我们开始手术。” 木鱼笑着点头:“好。” *** 吴越被星晴驱赶下楼后,并没有离开医院。 而是坐在楼下私人医院的绿化带旁,一边对着花坛里的小树木,练习生字诀。 他跟木鱼不一样,进太衡时已经二十四了,虽然天赋不错,但是三观自从被太衡的人摧毁后,却迟迟没梳理和建立新的三观。 导致他一会儿怀疑唯物主义,一会怀疑自己得了臆想症,一会儿怀疑太衡……对“太衡”都不相信的人,自然连入门都无法入门。 一直到邬云和卞堂的事件后,吴越这才从自我怀疑和怀疑外界的纠结中抽身出来,捋清了太衡和外界的联系和区别,三观勉强算是重建了。 自然而然,也可以“入门”了。 他捏诀的手势并不熟练,但是却很扎实,一套完整的诀捏完,花坛泥土上躺着的一片枯叶,仿佛重新注入了叶绿素,一点点的舒展和饱满起来。 等到小半片叶子都转为嫩绿色,吴越手势一顿,叶子新生的趋势也随之一颓,眨眼间像是被风干了所有颜色和水分,又回到了最初样子。 吴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