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村乡亲们都暗暗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地看着苏娇,这丫头跟从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什么时候如此伶牙俐齿咄咄逼人了? 老田婶拍着腿又嚎了出来,“老天啊,把这个贱丫头给收了吧!您开开眼吧!” 苏娇看都不看她,稍稍收敛了气焰,看向那位里正,“我爹娘早逝,我也没指望乡里乡亲的能帮上什么忙,毕竟大家日子都不宽裕,可也不能这般欺负人。” “我身子弱,很少出门走动,除了那两亩薄田,与乡亲们也没什么交集,但我与爹娘好歹也在村子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您应是知道的吧?” 围观的乡亲在心里嘀咕,不不不,原来是知道,但现在……好像又有些不知道了。 苏娇丝毫不怯懦的态度,让里正想要和稀泥都做不到,他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太认同地扫了苏娇一眼,“那你说说,她为何拦你?” 苏娇正等着呢,大大方方地说,“老田婶让我去给她老头子治病,我又不是大夫,有病自然是要去请大夫的。” “可你不是会医术吗?” 苏娇淡淡地笑起来,“医术呢,小女子确实会一些。” “那不就成了,你去给他看看不就完了。” “那怎么成。” 苏娇挑了挑眉,“我说了,会医术不代表我就是大夫,找大夫瞧病,那是要给诊金的,她愿意给吗?” 听到“诊金”两个字,老田婶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插着腰,手指险些点到了苏娇的鼻子上。 “好你个小贱蹄子,掉进了钱眼里去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让你看个病还要给你诊金?你也配?” 苏娇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不配,还来找我去诊治,你又是什么东西?” 她的脸色异常冰冷,“你从心底里瞧不起我,口口声声‘小贱蹄子’地骂,我凭什么给你看病?我给猪给狗看,都不给你看!” 苏娇盛气凌人,瘦弱的脊梁挺得笔直,她是大夫,可她更是个人,这样糟践她的人,她又不是脑子坏了。 老田婶气了个仰倒,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 “听听听听,你们都听听!这种烂了心肠的坏丫头,怎么能还留在咱们浣溪村?啊?乡里乡亲找她瞧个病都拿乔,还敢收诊金。” “我治病救人怎么不能收诊金了?我也要吃要喝,要穿衣过活,没有钱怎么活?看病收钱天经地义。” “那你之前给山根娃子和黄桂香瞧病的时候,怎么不收诊金呢?” 苏娇翻了个白眼,“那会儿我乐意,我现在不乐意了。” 她说得坦坦荡荡,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里正瞧着苏娇的模样,心头越发不耐,就为了这种破事儿将他请过来? “苏家丫头,你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吧?” 里正冷着声音开口,老田婶一听心里大喜,里正这是瞧着要帮着她呀! 她立刻接上了话,“谁说不是呢,咱们浣溪村可从来没出过这种人,传出去,会让十里八乡笑话的!” 里正眼色更冷,“浣溪村民风淳朴,向来互帮互助,如今你既然……” “里正,你晚上的咳疾可好些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