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样的话,我一直很感激你,没变过。” 感激你,出现在那道玻璃窗外。 感激你喜欢我。 感激你陪伴我两年之久,说那么多甜言蜜语给我听,当了我的男朋友,直到现在,还愿意爱着我。 很感激。 她静静地看着苏瑾年,露出一个微笑。 苏瑾年神色动容地看了她半晌,轻声说:“夭夭,谢谢你。” 谢谢你,爱过我。 谢谢你,让我懂了爱。 他觉得这段感情他大抵永远不会忘了。 可他突然愿意放开手。 苏瑾年看着她,慢慢地松开了握着她手指的手,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觉得眼眶酸涩。 他忍住了。 陶夭在他边上坐了好久,直到日色西斜。 她起身,苏瑾年突然轻声问:“抱我一下好吗?” 陶夭微愣,没怎么犹豫,倾身抱住了他肩膀,起身的时候,她在他耳边轻声说:“抱你最后一次,别让程牧知道。他很小气的。其实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他比你想象的对我好。” 苏瑾年微愣,无奈地说:“我可能明白你为什么选了他。” 那个男人,光明正大地将她宠在明面上,他带给她的安全感,应该抹杀了他说了两年的甜言蜜语。 很可惜,他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爱情里不容许瞻前顾后。 “我走了。”陶夭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说,“好好养病,早点康复。” “还能当朋友吗?”苏瑾年问。 陶夭略微想了一下,回答说:“泛泛之交可以,男闺蜜恐怕不行。我说了,他很小心眼的。” 小心眼是被你惯出来的。 苏瑾年想,那一个能小心眼,总得有这一个纵容。 她容许那个男人的小心眼,甚至会因为他吃醋发火而感到幸福甜蜜,这是爱情吧? 属于陶夭的爱情。 和他无关了。 心里仍然会痛,却也能开始忍痛接受。 他目送陶夭出了病房门。 —— 门外,走廊上。 陶夭看着金色的夕阳,深吸一口气。 两个保镖一直守在外面,眼见她出来,齐齐看过去一眼,沉默不语,像两个木头桩子。 “走吧。”陶夭对两人笑了笑。 三个人走楼梯下楼。 楼下花园里,周宛平坐在长椅上,独自发呆。 陶夭走过她身边。 “等一下。”周宛平叫住了她。 陶夭转身,语调漠然地问:“有事吗?” “瑾年和你说什么了?”周宛平站起身,看一眼她边上站着的两个保镖,心里有点气闷又悔恨。 偏偏得忍着情绪强撑着。 她要是早知道这一位是欧阳大小姐,怎么会和自己儿子闹到这一步,眼下这一位和程家那一位又闹了那么一段,让她纠结得很。 一方面,她想和儿子缓和关系。 另一方面,她又无法拉下脸找一个不干净的儿媳妇。 她想知道这两人刚才说了什么,再做打算。 熟料,陶夭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我们俩说什么了,关你什么事?” “你!” “我没家教啊?”陶夭反问一声,看着她笑,“我就是没家教,可是在我看来,你比我更没家教,周教授。” “你得意个什么劲?”周宛平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