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的凑过去, 一下一下的亲吻。 怀中人被亲的有一些不耐,眼睫动了动,无意识的哼了哼,又朝着他的胸膛缩去。 谢童凝视着他苍白的面颊,回忆起动情时迷离的眼神,无声的叹了口气。 就这样把。 哪怕只是一个替身, 他也认了。 不是不酸楚的,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谢童连挑明都不敢, 只怕说破后, 再也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时针走过了某一刻度,谢童终于从床|上起身,他小心翼翼的撤开了自己揽住对方的臂膀,又好好的掖上了被子, 等到楚歌睡安稳后,才终于下床。 清晨洗漱,拉开衣柜,换上剪裁合体的衣物。 目光掠过另一旁,那是属于楚歌的,与他截然不同的衣裳,丝缎的触感柔软且顺滑,摸上去轻轻软软,就如同丹凤眼斜挑时,蕴着的浅淡的笑。 两种风格并不相同的衣物,却被整整齐齐的放在这同一片空间里。 谢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着急。 他已经将自己楔入了楚歌的生活,在这片私人的领域里,缓慢蚕食,不动声色留下自己的痕迹。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陪伴在这个人身边,把自己的影子,镌刻在心上。 人心都是肉长的,天长地久,哪里能不生情呢? 他走出了位于三楼的卧室,沿着木质的楼梯,缓慢而从容的下楼。他停在二楼的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毫不意外看到了管家的身影。 年迈的管家察觉到了这一方动静,听着脚步声,抬起了头。 谢童朝着他大方的笑,眉目舒朗,瞳色清明,看不出半点阴霾的气息。 他就站在回廊上,一字一字,轻缓且清晰的说:“殷叔叔昨夜累了,还在睡着,您可千万别喊他起来。” 那里面潜藏的意味几乎不言而喻,有什么能累的楚歌睡得不想起来? 管家胸臆中有一团怒意,他看着这个俊朗高挑的年轻人,从他餍足的神色里,读到了挑衅的意味。 青年从二楼的回廊上下来,眉清目朗,从始至终唇边都挂着笑,不难想象他的心情有多好。 管家目光冷漠的看着他,谢童浑不在意,在餐桌边坐下了。 自从来到殷家以后,他每天早上起来都是这个时辰,是以早餐也被定在了这个点儿。在他前往国外求学后,楚歌起不来,渐渐地也就不那么早的准备餐点了。只是他一回来,小厨房又被楚歌吩咐着,向着以前那样准备。 中式的早餐,特别的清淡,总之吃着简直嘴巴都要淡出鸟儿来。 楚歌是一点都吃不惯,谢童坐在桌边,优雅的喝粥,面色倒是一派从容。 他看向管家,微笑道:“您不坐下来,也吃一点儿?” 实际上除却楚歌在的时候,管家从来都不会与谢童在一起用餐。便是楚歌在的时候,更多的时间,也是他和谢童相对而坐。 管家看着他,目光中含着厌恶,说:“注意你的身份。” “哦?”谢童笑起来,轻快地说,“我是什么身份,您要告诉我吗?” 他看着管家苍老的面容,对着那双满含不喜的眼睛,轻缓且从容的说:“殷叔叔收养的孩子,爬床的人,还是别的什么?” 他轻巧的说出流言里的内容,毫不意外管家的神色因此显得更加不善。 管家冷冷的说:“你也知道你是先生大发慈悲,养在身边的孩子?像你这种人,没有先生,早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