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 她干笑两声,张口就是胡说八道:“算命的说了,长点的名字吉利。” 唐煜生:“……” 今天唐煜生没再带骆蒙去玻璃房喂蚊子,而是安排太厚为她讲解蚊子的基础理论知识。 骆蒙从小不爱读书。 以前上学的时候,上课不是讲话就是打瞌睡,好不容易才混到了高中毕业。后来走了狗屎运,考上了戏剧学院,靠着浑然天成的演技终于得以顺利毕业。 如今面对这枯燥的理论课,还是蚊虫专业方向,她没听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太厚是第一次给人讲课,本是怀着满腔热情和信心,没想到骆蒙却是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他努力不让骆蒙影响自己的发挥,依旧讲得慷慨激昂。 骆蒙坐在会议室里,太厚讲了什么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觉得困意汹涌而来,眼皮疯狂打架,头重得不停地亲吻桌面。 她的眼睛不自觉地闭上,不一会儿,又猛地睁开,装作认真地看着他:“太厚,你怎么不讲了?” 太厚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愁容满面:“女神,我是不是哪里讲得不好啊?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上课,没什么经验。你跟我说说,我好改进。” 骆蒙又打了个哈欠,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没有啊,你讲得很好啊。” “那你为什么都听睡着了?” “这跟你没关系,是我昨天睡太晚了。” “那行,”太厚终于松了一口气,“要不女神你先休息会儿吧?我们一会儿再接着讲。” 骆蒙点点头,然后趴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转瞬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终于醒过来,伸着懒腰,一抬头就看见唐煜生正坐在会议桌对面。 他正低头写着什么,背脊挺得笔直,长长的眼睫垂着。 察觉到她的动静,唐煜生头都没抬,“睡得好吗?” 声音不带情绪,听不出是真诚的关心还是讽刺。 “挺好的。”她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 唐煜生放下笔,合上本子,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不要我给你买张床啊?”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灌在耳里,总觉得低沉而遥远。 骆蒙这会儿明白了,这人正讽刺她呢。她也不生气,顺着他的话说:“好啊,要很软的那种床,最好再有床蚕丝被。” “……” 唐煜生轻哼了一声,“我看骆小姐还是早点回去演戏吧,这里并不适合你。” 昨天把工作服剪短秀身材,今天上课睡大觉,哪有一点做科研的样子。 骆蒙蹭地一下站起来,“什么意思?赶我走?”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眼神疏离,“我怕你吃不了苦。” 闻言,骆蒙笑了,“唐先生可能还不了解我,我最能吃苦了。娱乐圈谁不知道我的外号是拼命三娘!” 这话不假。 这些年,骆蒙没有背景和后台,愣是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和坚持,一步步从无名之辈成为了当红女星。 “而且,”她露出甜甜的笑,神秘兮兮地说,“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科学家,我特别喜欢科研。” “那好。”唐煜生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直视她,却是叫着另外的名字,“太厚。” 不一会儿,太厚冲进会议室,“老大,怎么了?” “既然骆小姐听不进理论课,那就先带她去整理实验器材吧。” 骆蒙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让她上课,做什么都行。 “整理东西我擅长。”她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保证给你整理得井井有条。” 但当骆蒙看到实验器材的时候,彻底傻眼了——储物室里,地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小山一样的蚊帐。 唐煜生的命令从头顶传来:“你把这些蚊帐清洗干净。” 骆蒙瞪大了眼睛,掩饰不住眼底的诧异:“蚊帐……是实验器材?” 唐煜生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解释:“蚊子在我们的实验研究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蚊帐,则是培育蚊子的关键。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怎么不能称为实验器材?”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慢慢悠悠,仿佛她正在无理取闹。 昨晚对他的一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这种明摆着的挑衅让骆蒙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偏偏他又说得句句在理,竟无法反驳。 “那培育蚊子也不需要这么多蚊帐吧?”她压着火问。 唐煜生嘴角扯了扯,很快又收回来,“这是半年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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