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啦?”莺儿轻手轻脚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啦……”王储秀看了莺儿一眼,“那个,是顾娇的丫环。” “啊?”莺儿不禁瞪大了眼睛,“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 王储秀张了张嘴,但刚要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莺儿,她之所以注意到一个丫环的鞋,是因为她也喜欢玫红色,因此看着一个丫环居然穿到脚上,很是恼怒,恨不得眼睛能喷火,把那鞋烧了才好。 不过通过这件事情,敲打一下莺儿还是有必要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只是你自己想想,跟着我多有福气,至少不论怎么着,你命都在。”王储秀微微仰了仰下颌。 莺儿自是立即表现出无尽的感激之情,但心里却道,自己之前也怕没命来着,要论福气,还是跟着少夫人的好,看她对广丹和怀扬的态度,就知道是一个宽和的人。 只是这一点,莺儿知道,是绝对不能在王储秀面前表露出来的,否则没命不至于,吃苦受罪却是逃不掉的。 不过想起顾娇的那个丫环,莺儿还是觉得自己的命相对来说要好些。 至少王储秀只是蠢点儿,并没有像顾家小姐那么暴戾。 好在这时,怀扬出来了,倚在门口对王储秀道:“少夫人愿意见你了,但你也知道少夫人刚从外面回来,可别说太多。” 王储秀抓紧了袖口,但嘴里却小声道:“怀扬放心,我见见少夫人就走。” 怀扬撇了撇嘴,又不是你娘,有必要非得见一面吗? 进了屋,王储秀给寒露解释了一下她写的那个《京都风物》,又道:“少夫人,我在这南荆府老宅也没什么事,您若要有什么忙的,比方说办个诗会,或者什么花宴的,您派个人去我那儿说一声,我立时就过来。” 莺儿听到这席话,心里一突一突的。 小姐啊,这少夫人是个村妇,您跟她提什么诗会什么花宴啊,这不是故意扎人家的心吗? 再说了,人家是王府,做什么还需要旁人来帮忙。 但王储秀说了不准再扯袖子,她也只能干着急。 果不其然,接着莺儿便听到寒露道:“王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三个孩子都忙不过来呢,哪有那个闲心思办诗会。” 按理,王储秀应该就此打住,但她却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来,身子还向前倾了倾。 “少夫人,再忙,这宴还是要办的。您现在是这楚南王府的少夫人,与人多来往些,对府里的公子和小姐也是有好处的。”王储秀说着又道,“我听说再过些时,这京都通天观的桃花就都开了,不若少夫人在那里办个桃花宴?” 寒露听了都想来一句,城会玩! 二月花朝节,三月桃花宴,四月不知道有什么,五月端午节定是又要热闹一番的。 而且那通天观是通天门的老巢吧,去那儿玩,寒露怎么着都觉得怪不自在的。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