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终于肯抬眼看太子了,半晌道:“知。” “所以情之,我们何不化干波为玉帛?” “看来殿下所图不小。” “本殿下一向对那个位子势在必得,就看情之你愿不愿意助本殿下一臂之力,事成,名留千史,位为极臣。” 王情之叹了口气,眼神飘远,“这话,以前也听殿下讲过……” 太子笑了笑,一脸坦然算准王情之会同意的模样,“此一时彼一时,与你共商大计,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我不还是来了。” 王情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没揭穿太子只有通过这条地道才能联系外面的事。 “殿下如今被困于府,请恕小民胆小,只想在家中等着尘埃落定。” 太子把玩了会手上的翡翠扳指,心知自己若不做出点什么,王情之是不会同意为他传递消息了,偏他此时禁足府中,只有地道一条路。 “听说大司马在锦州败给了胡人,大司马兵力强壮,想必其中必定有人给胡人通风报信了。” 王情之眯眯眼睛,只听太子继续说着构陷朝中忠臣之事,“你说若是在大司马的家中搜出给胡人传递的信件,大司马会如何?” 太子想要造反,拥有大晋朝一半兵力的大司马首当其冲要给除掉。 “叛国之罪,当诛九族。” 太子一拍大腿,一脸邪气,“巧了,本殿下也是如此觉得的。” 若是诛九族,林婧琪又怎能逃的了,她可是大司马的嫡女,王情之想起那个大大咧咧,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郎,眼神晦暗。 太子压低声音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书房中颇为渗人。 “你若喜欢婧琪,到时候我们找个与她体型相似的小娘子,与她换了,将她给你不就是了。”大家都是男人,谁会不知道谁。 “唔,你若是还喜欢裴瑜儿,明日就给你送来。” 王情之脸上浮起厌恶,“她就不必了。” 只有经历过失去才知谁是对你最好的,可惜,他将她错过了。 “如此,本殿下就当你同意了。” 书房外的奴仆尽职尽责的打扫庭院,书房里响起两人凑在一起的窃窃私语声。 洛阳这里太子跟王情之共谋造反之事,茺州那里谢珵却盯着“反”字久久不语。 谢珵已经枯坐一个时辰了,这掉针可闻的气氛,令十三郎不自然起来,如坐针毡。 “十三郎。” “啊?”十三郎被钟澜轻轻撞了下,反应过来,身体迅速绷直,“师傅,您有何吩咐。”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三人,谢珵伸手将纸条递给十三,“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你,可敢一战?” 十三郎盯着纸条上的“反”字出神,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被太子踩在脚下百般折辱的时候。 “这个小杂种怎么还没死。” “来,从这里钻过去。” “这点心也是你能吃的?” “滚远点。” 十三郎将那张纸条缓缓地攥在手心里,抬起头坚定的说:“有何不敢!” “好!”谢珵满意的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 “从今天开始,大晋朝十三皇子在茺州赈灾时,意外染上瘟疫而亡。而你司马子濯,今日起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