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于是把闵氏叫了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通。 闵娇娥如今也是破罐子破摔,她生不出儿子,薛二郎那里也压根儿就不去她那儿,如今的她,不过是薛家里头的一个摆设罢了。如此,还做甚那般上心。 丢人也罢了,总归丢得不是她的脸面。虽是垂着头叫苏氏骂了个狗血淋头,可闵娇娥心里头却是畅快极了。谁叫你们薛家做事不地道,不是贬妻为妾,便是宠妾灭妻,如今活该你们薛家丢人丢得满县城都是。 等着出了五福堂,红香绿玉还要忧心忡忡,只怕自家奶奶要伤心掉眼泪。却见得闵娇娥抬起头来,却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 往四下里看了看,闵娇娥一甩帕子,松快得意地道:“今日里天气不错,不如去园子里逛逛。左右闲着无事,散散心罢了。”说着,一脸春风无限地去了金丰园。 饶是红香向来机灵,被绿玉推了一把暗地里询问时,也是摇了摇头,满脸迷茫地道:“我也摸不准奶奶的心思。” 薛二郎这头儿虽是一脸苍然,满目悲怆,短短几日人就跟着受了好几圈儿,精神头儿也不好,可至少离两腿儿一登的境地还差得很远。 如今身边儿伺候的只有福庆,福安和福兴因着丢了姨奶奶,薛二郎顾及着找人还需人手,便把这顿好打先记在了账本上。只说,找回来便罢了,找不回来,到时候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是以这几日,不论是福安,还是福兴,都打起了精神在外头奔波忙碌。只盼着当日里姨奶奶哪里不曾留神,能够留下些线索来。 福兴更是找起来十分带劲儿,须知道,那嫣翠可是他瞧上眼儿要娶了做媳妇儿的,眼见着就要马到成功,抱得美人儿归了,可那美人儿如今却是跟着姨奶奶跑了个没影踪,可是把福兴伤心坏了。 第79章 这日, 薛二郎打外头回了家,进得吟风阁, 便坐在堂屋里的太师椅上发呆。手里头还握着马鞭,一身衣裳皱巴巴的, 脸色沉凝, 泛着青黑,胡子拉碴看起来十分落魄。 偶尔还会有悲怆的哀痛,在那双向来精明透亮的桃花儿眼里一闪而过。然而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木呆呆的,好似木头雕刻的人像, 没有半点子情绪的波动。 福庆见他只闷着头也不说话, 瞧起来倒是可怜得很, 便叫丫头泡了杯热茶,手轻脚快地端了上来。 看了几眼薛二郎, 叹道:“姨奶奶总不会是凭空消失了, 二爷也甭急,再仔细探探, 许是就找到了线索。”说着,捧了茶盏在薛二郎眼皮子底下, 劝道:“喝口茶吧, 我瞧着二爷的唇角都起皮了。” 薛二郎突地动了动,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都熬得凹进去了。瞅得茶碗一眼,许是渴了, 便端起来仰头灌了进去。然后搁下茶碗,由来一阵悲怆。 这般寂寂孤独的夜里,薛二郎突地生出了倾诉的欲念。抬眼看着福庆,面目上露出了一抹悲苦。 “都怨我不好,若不是我当初心有贪念,一心想要借着闵家的势力,在桐舟县同秦家抢生意,就娶了闵氏回来,而把她贬妻为妾,她哪里会这般狠心,一年多的恩爱全然不顾,就这般头也不回地走了。又或是我不贪恋美色,把玉流波领回了家,她如今还怀着孩子,只怕是就要生了,哪里还有心思盘算着往外逃去。” 说着闭上眼喘得一口气儿:“我只怕这辈子都找不到她,那可要如何是好。”说着,两只眼角渗出泪痕来,瞧得福庆一阵惊叹,能把这位冷心凉肺的爷熬成这幅模样,倒也是难得了。 福庆想了想,道:“二爷别嫌小的多舌,姨奶奶还需多久才能找回家来,这事儿哪个也猜不到。如二爷这般熬着身子,却是万万不行的。都道是细水长流,姨奶奶若是铁了心躲了起来,二爷这儿就是发了狠,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找得回来的。不如好生将养着,一面再细细地寻找。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不定哪一日,便有了消息不是?” 自打知道顾扬灵又跑了,薛二郎已是连着好几日都未曾好生睡上一觉,听得福庆这般劝慰,身子骨也着实撑不住了,便点点头,夜里叫人摆了一桌饭食,提起筷子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等着吃过饭,有心去东院儿里瞧瞧,却只怕是睹物思人,更添心事。在堂屋里又闷头坐了一阵儿,便叫福庆在吟风阁的书房里安置了铺盖。随后泡了汤浴换了衣衫,薛二郎只觉得肩胛酸疼,浑身都冒着疲惫。 脚步沉重地进得屋里头,却见得垂挂着软绵绸缎帐子的床榻上,一个只穿着青葱肚兜,素色绸缎长裤的女子,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