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呢? 他猛然看向了对侧那名先前那人所坐的位置,如今已无人影。 「……那个女孩……难道说真的已经……」 「透过了精神和肉体的分离,将来访者回朔至他们所希望的那个回忆中,并维持彼此的精神状态让记忆一如当年所见。这,就是我的能力。」 站于帕斯特身旁的黄莲,一脸淡然地开了口。 「既然是你的能力……那么一开始我们离开的时候,肉身不也该留在原地?为什么……」 帕斯特望向了他,神情很是难过,嗓音听来微微颤抖,即便他隐约能够猜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却仍不愿去正视这个事实。 「无论她做了什么,势必会產生一定程度上的蝴蝶效应,既然她选择了回归,那么她便没有了在此地延续下去的功用。」 「你说……功用?」 黄莲这听来十分冷血无情的话语,令帕斯特很是难以接受,他顿了一下,朝身旁的人怒吼了过去。 「她是人!不是你口中的工具!」 「……」 黄莲多望了帕斯特一眼,不发一语地从怀中取出了一株药草,放到了嘴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无视了一脸错愕的帕斯特。 片刻,他嚥下了口中的药草,垂下了眸子,瞧了眼手中的那半截药草,缓缓开了口,口吻十分平淡地喊住了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血,跑到窗前,准备抬脚破窗逃离此地帕斯特。 然而,他所说的话,听来却是与目前的状况,有些出入。 「快乐与哀愁,是否真是相互对立的存在?」 「谁管你什么快乐与哀愁,你只要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够了!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面怒吼,一面使尽气力去踹窗,却没有半点效用,那扇窗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锁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他抹去了满脸的汗水,使劲气力都开不了窗,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整个锁死了一样,他抬手抹去了额上的汗水,准备再接再厉去破窗的时候,忽然惊见上头忽然浮现一隻骨碌碌的带血丝黑色眼珠,笑弯了眸子盯着他瞧,诡异的是他似乎还能感受到一丝……笑意? 「……!」 这一幕,吓得帕斯特连忙往后弹跳了好几步。 「……这什么鬼!」 斟酌了片刻,放下打算去踹窗跳楼的念头。天知道若他真的踹下去,到时会发生什么鬼事! 惊吓之馀,他面色发青且无助地抱头,蹲在原地,泪眼盈眶地想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来这种鬼地方……?还遇上这种破天荒的鬼事! 「……」 黑眼多盯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无视他正在啃药草的黄莲,又一次笑弯了眸子,转了转眸子之后,便闭起了眼,没多久便从窗坎上缓缓褪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跡,彷彿从没出现过一样。 不管是否收到帕斯特的回应,黄莲依然自顾自地吃着药草,又自顾自地停下动作,开了口,又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来。 「近望一处可为一条龙,远看一处可为一条虫。」 「……」 「把眼前的事情过度放大,获得的永远只有恐惧。眼光放远点,你所畏惧的那一切根本不足为惧,一切都只是幻想。」 「……你是想说我活得像一条虫?!」 微抖的双手按着不断发抖的双脚,听着那些貌似事不关己的话,帕斯特刚刚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又窜上来了,却也无法改变现况,只能自暴自弃地向他咆啸,略微颤抖怒吼声早已将他此刻的心情给表露无遗。 好似听不见对方的咆啸,黄莲再次从怀里掏出了几株药草,一株接着一株吃了起来。 「并非如此。语言,可以是拯救他人的良药,也可以是剥夺一切的利刃。只看你如何去使用。」 「……」 不甘于现况的帕斯特,咬紧牙根,强忍上前去痛扁那人一顿的衝动,又气又怕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片刻,嚥下了口中的药草,黄莲望着他,忽然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俗话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仅仅一语,便道出了黄连极苦的味道,以及与其颇为相似的某人的处境。 黄莲顿了一下,又说了下去。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顺于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