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 沉皓白从身后静静的拥住了时笑。 眼尾的泪珠被他即将逝去的温柔所逼坠,娇柔的嗓音带着暗哑:“你真的好坏,强迫的闯入我的世界,逼我感受你的好、坏。在我好不容易习惯了你,习惯了你对我的温柔、你对我的坏、你对我的宠爱。你就像影子一样包裹侵蚀着我,如今,影子说要离开,那我呢?我该用怎样的心态,笑着和你挥挥手说句:再见,一路平安? 她的话没有慷慨激昂,没有热血沸腾,只是平淡的陈述。泪珠止不住的一颗颗重重砸落在地,为什么会心酸到鼻梁也发酸?为什么会为了自己想要的自由而垂泪? 一滴发烫的泪珠隐落入时笑的头顶发丝,让他恍然“哦”原来我也会流泪。内心深处的五味杂陈就像万仞穿心般的钝痛,沉皓白甚至连安慰的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时笑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嘴角上扬,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用着欢快的语气问到:“如果……如果爱……我们还会分开吗?” 如果爱,我们还是会分开,这是自己最初就清楚明了知道的。是自己贪恋她的身子后又不满足的还要她的爱,却从未想过,拿走她仅存的那点爱,她又该如何,自己何其残酷无情。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凉亭内却如寒冬般,冻得人从骨髓自内朝外散发着透心凉的寒意。 许久得不到他的回应,时笑灿烂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真的很残忍。” 他的不回应比任何一次性事上的折磨更难堪,自己就像只被扒了皮的怪物,在阳光下一览无遗的被人参观。 “哥哥,我能回家吗?”时笑有逃离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继续留在那里。 “在留一下好吗?” 司马禹拿着文件袋走了进来,面不改色的拿出文件递给了沉皓白。 “宝宝,在这些文件上把名字签了。” 他把时笑按在凳子上坐下,收拾好桌面,文件和笔都拿出来摆在她面前。 时笑怔怔的抬起头,发红的眼眸,光亮如星辰的瞳被蒙上一层雾霭。飞快眨了下眼睫,又一滴泪滑落,顺着脸狭挂在小巧的下巴上。 暗哑的问出:“签什么字?” 司马禹看戏般的看着眼前的儿女情长,悲情离歌。也许再过几年,回首望去,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多么可笑。 “是固定资产的转让手续的签字。”他很干脆的替沉皓白回答。 “为什么?分手费?我们已经分手,我不要。”时笑带着倔强的恼怒:“既然分手了,我们各安天命吧!” 司马禹玩味地看着这个小姑娘,是欲情故纵吗?开口道:“听听看在做决定。你的男朋友很大方,将名下两间房产赠与你,其中一间是你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去年国庆就办理了转让。” 去年国庆?时笑蹙眉猛然回头看着他,他下阖的眼睫让自己无法看清他的神态,耳边还在回荡司马禹诵读的财产列表。 “二环xx城顶层公寓一套、大奔,阿斯顿马丁各一部、江诗丹顿手表,百达翡丽手表各一、现金就不说了,还有一个信托基金。好了,漂亮姑娘,只要签了字你就是大学生中最最最有钱的姑娘了。” “我不要。”不管他给这些资产有什么目的,时笑就是不想要。 她垂着头脸色苍白,脸蛋上还带着泪痕。紧紧咬着唇,齿痕深陷,血丝溢出,这种痛不会让她失态。 “宝宝你不签字,我怎么能安心走?”他压低音量:“宝宝答应过我会听话,乖点把字签了,我才能放心,好吗?” 满嘴的苦涩,如同黄连堵住了口腔,苦得好像经历过世间所有的苦似的。如木偶般快速签字,迅速起身。带着破碎的失落,竭力保持着优雅的大方:“我能走了吗?” “当然还不能。”司马禹对于自己的角色定位很清楚。 “司马校长,还有什么事?” “有,你的男朋友和我做了一个约定性的交易。你大学四年将由我接管。” “什么意思?”他说得时笑听不懂,面露疑惑:“什么约定?交易?” 眉梢上挑,司马禹凌厉的气息扑面盖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