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却明白,若是真的伤着苏青青,苏家会头一个跳出来,找自己算帐。 江南云神情越发地兴奋。感觉出这个老者的强横,远非自己从前的对手,雷声大,雨点儿小,让人扫兴。 “嗤----!”长剑刺出。直直刺向江南云胸口,毫无花巧,仅是一个“快”字。 江南云斜踏一步,曼妙地娇躯轻扭一下,轻巧的避过长剑,顺手轻轻一拂,又是一式兰花拂穴指。 钟姓老者手腕一翻,长剑由刺变成横削,变化流畅自如,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但躲在萧月生身后的苏青青却看得明白,此人剑法造诣,由这一式便可看出深浅,变化自如,如臂使指,没有数十年的纯功,绝难达到如此境地。 江南云兰花拂穴指不变,圆润修洁的玉指迎向长剑,小香急得捂住嘴。生怕自己失声惊叫,惊扰了江南云。 钟姓老者却不敢大意,知道反常为妖,她既敢以手指相迎,必有后招,心中戒备,无形中将剑上的力道撤去几分,用以应变。 江南云纤纤玉指看似曼妙轻柔,却是极快。转眼之间,已是碰到了长剑上。 即将相交之时,她手指忽然一屈,扣在大拇指中节,轻轻一弹,白玉一般地指甲弹中了剑身。 “叮”长剑发出一声轻鸣,清脆悦耳。苏青青能够听出。这柄剑材质异于寻常青锋剑,应是一柄锋利的宝剑。 钟姓老者如遭雷噬。身子颤了一下,动作顿时僵住,一动不动,江南云身形一飘,来到他跟前,趁他尚未恢复之际,皓手掠过他的手,长剑顿时落入她手上。 轻轻把玩着长剑,仔细翻看,江南云露出一抹笑意,赞叹道:“确实是一柄好剑!” 她一指之力,足以断金裂石,他的长剑能够无恙,足见坚硬远超寻常青锋剑。 钟姓老者身形一动,蓦的退出一丈,冷冷瞪着江南云,眼神惊疑不定,闪烁不止。 他心中如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江南云微微一笑,信手一甩,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寒光森森,倏地射向钟姓老者。 他见到长剑射来,身形疾闪,却是防备她以此为暗器,但长剑落到他跟前,却蓦然一停,悠悠下坠,宛如一片羽毛飘落地上。 钟姓老者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眼中怒火熊熊,抬头冷冷看着江南云,哼道:“江帮主,好高明地指法!……这便是弹指神通罢?” “正是弹指神通!”江南云郑重点头,随即黛眉一蹙,叹道:“还要接着比么?!” “钟某甘拜下风!”钟姓老者摇头,俯身捡起长剑,慢慢归鞘,抱拳一礼:“告辞!” 说罢,看也不看众人一眼,转身飘然而去,沿着柳堤,转眼之间,消失无踪。 “这个姓钟地,确实是一把好手!”江南云带着惋惜的语气,摇头叹道。 萧月生看着他渐渐消失地背影,点点头:“嗯,这般高手,却未曾听闻,想必是隐居于某处。” “他是那个什么朱四公子请来的,唉……,受人驱使,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江南云轻哼一声,神色间惋惜更甚。 “不可贸然断人,说不定,他是受人大恩,想要回报而已。”萧月生摆摆手,脚步迈开,一边说,一边往回走。人,他仰身躺在船中,风恰被挡住,阳光却照下来,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他手上拿着一卷书,看着看着,将书放在脸上,挡住阳光,渐渐睡了过去。 自从金丹初成,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仿佛不必睡觉,仅是打坐一个时辰,便能神采奕奕,没有半分疲劳之感。 但睡觉地感觉。与打坐迥然不同,他颇是怀念,故午憩一直保留下来,睡子午觉。 他脑海中一片澄清,宛如船下的西湖之水,平常的杂事。俱被他摒之于外。 他忽然一动,脸上的书被拿开,眯着眼睛,坐起身来,打量着湖上北面方向。 一艘小船破浪而至。舟上站着一个女子,没有摇橹的船夫,颇显怪异。 她身形曼妙,月白的罗衫,背后是一袭雪白地披风,风姿楚楚,似是一朵冰雪莲花。 “师父!”糯软如蜜,圆润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月生懒洋洋的站起,嗯了一声,淡淡道:“又来扰我清净!” “师父。这可是大事!”江南云抿嘴一笑,身形忽动,在舟上冉冉升起,如踏着虚空之中地台阶,慢慢走了过来,站到萧月生身前。 “有什么大事?!”萧月生哼道。 “魔教的前任教主,师父可知晓?”江南云卖了一个关子,笑盈盈的问道。 “任我行?”萧月生皱眉问道。 江南云用力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