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出去找了两块木板,将莫声谷的整个左手夹在木板中,小心的缠起来,这只左手估计得有一段儿时日不能剧烈动弹,伤筋动骨一百日。 “呵呵……”殷梨亭帮他包扎完,看着他裹着棕子一般的左手,不由呵呵笑了两声。 见莫声谷的眼睛瞪过来,殷梨亭不由摇头笑道:“七弟这回可别想与林女侠切磋剑法了!” 莫声谷也顿然省悟,不由大悔,懊恼的叹道:“还是四哥说得是,我真的太鲁莽,该弄断六哥手指的!” 殷梨亭向放在桌上,被木板夹住的手比了比,做势欲打,惹得众人一片笑。 “六哥,明日你向林女侠讨教一番吧,让咱们开开眼!”莫声谷殷殷的望向殷梨亭。 殷梨亭摇头:“这等以大欺小之事我可做不来!” “以大欺小?……莫非六哥见过这三人长得什么模样?”莫声谷脸上带着犹疑与好奇。 殷梨亭点头;“嗯,她们长得很美,也就双十年华,……看不清她们的面容,是那对耳坠的缘故。” 随即他将李若云三人戴着的玉耳当说出,听说宋远桥他们惊喜不已,没想到世间还有这般奇异的事物。 “既如此,便让青书试试吧,这篇心法,确实神妙,想必剑法也差不到哪里去!”俞莲舟开口道,仍旧冷着脸,即使是亲如兄弟,他们也甚少见到他露出笑脸。 “嗯——?”谈笑甚欢的莫声谷忽然哼了一声,蹙了蹙粗粗的眉毛。 见众人望向自己,莫声谷苦笑:“好像药效作了。” 他感觉似有两只蚂蚁正在轻轻啃着自己的手指,下嘴轻柔,又麻又痒,感觉殊为怪异。 众人的眼中露出喜色,看来这药果然不寻常啊,此时莫声谷的模样,挤眉弄眼,说不出的古怪。 “啊,好痒!好痒!”莫声谷忽然跳了起来,咬牙切齿,似是在忍受着难忍的折磨。 “七弟,怎么了?!”殷梨亭忙问。望向莫声谷左手。 “痒,太痒了!”莫声谷强忍痒意的坐下,颈部青筋贲起,咬牙切齿,极为痛苦状。 他尚存几分理智,只是右手用力地抓着桌沿,已陷入桃木之中,左手放在桌上,不敢去动弹。 他们想起萧月生信上所言:“药效产生之时。奇痒无比。难以忍受,须得有人压制。” 俞莲舟与张松溪分别起身,按住莫声谷双臂。 莫声谷被两位师兄按住。反而松了口气,放心的用力挣扎,宣泄着难耐的奇痒。 俞莲盘与张松溪二人的武功远胜于他,纵使他受奇痒所激,爆出远逾平常的内力,仍脱不出两人的手掌,四只手掌如同铁铸,纹丝不动。 殷梨亭刚在打量着七弟的左手,难以相信,小小的一个手指。竟能将七弟折磨成这个模样,刚才他折断自己手指,却还是面不改色地。 宋远桥拿过桌上的几张素笺,重新读了一遍,想看看再有无遗漏的,免得出了什么差错,如此看来,这个水云玉液药性是极猛的。 折腾了约有一个时辰,莫声谷头上白气蒸腾。大汗淋漓,内力一直运极致,早已力竭,好在,奇痒的感觉也渐渐消散。 俞莲舟与张松溪松开手,放开他的双臂,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殷梨亭关切的问道:“七弟,怎么样了?” “呼……呼……,死不了!”莫声谷呼呼喘着粗气,勉强笑了笑,感觉自己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真的这般厉害?!”殷梨亭一脸好奇。 “生不如死!”莫声谷微微摇头,努力调息体内醇厚地真气,望向宋远桥手上地白玉瓶,脸上闪过心有余悸之一色。 “看看手指要不要紧吧。”张松溪提议将左手解开看看,看看是否有什么变化,以防万一药不对症。 殷梨亭帮他解开,看了看他的手指,笑道:“竟不红不肿,也是异数,看来药效颇佳!” “要命,好像又来了!”莫声谷苦涩的摇头,望向自己地左手,刚才的滋味,真是恨不得将手指垛去。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