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关重大,谢晓兰自是不敢放在袖中,免得不小心遗落下来,落入别人的眼中,惹来无穷的麻烦。 谢晓兰探柳腰伸玉臂,将薄薄的帛册递至张清云身前,笑道:“喏,这是大哥临走时交给我的,让我找个机会转送给你。” “是什么?”张清云迟疑的接过隐隐泛着金芒的帛册,清冷如玉的脸庞飞上两朵红云,惊心动魄的美丽。 谢晓兰端着碧玉杯,笑而不答,明亮如清泉般的目光瞄了瞄帛册,示意她自己看。 “葵花宝典!”张清云小心翼翼的翻开第一页,生怕里面藏着怪兽般,乍一翻过,登时双眸一凝,失声叫道,望向带着笑意,轻抿着清莲酿的谢晓兰。 见到谢晓兰笑着点了点头,张清云黛眉蹙起,并未迫不及待的翻看,而是将翻过的第一页重新掩上,缓缓递到了玉桌上。 “真的是葵花宝典吗,谢姐姐?”崔雪语急急放下樱唇上的玉杯,忙不迭的娇声问道,明眸好奇的在玉桌上的帛书扫来扫去,娇憨的脸上露出蠢蠢欲动之势。 “嗯,是你姐夫亲手交给我的!”谢晓兰点了点头,随即望向黛眉轻蹙的张清云,笑问:“怎么了,张姐姐?” 张清云将明亮的目光自玉桌上的帛书抽出,勉强的笑了笑:“算了,还是不看了,……我可受不起这般大礼!” 谢晓兰不由抿嘴一笑:“还真让大哥给说着了!……这可是大哥特意为你出手了一次,你若不看,岂不是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意?!” “哦——!”崔雪语拖长着声音,带着几分古怪,笑意盈盈的望向张清云,咯咯笑道:“张姐姐,这可是姐夫特意给你的哟,……还是收下吧!” 张清云被她们怪怪的目光盯得面泛桃红,有些招架不住,顾不得再推辞,忙伸手将薄薄的帛册拿起,顺手放回月白道袍的宽袖中。 “唉,真不知道,姐夫究竟是怎么弄到葵花宝典的。”崔雪语将碧玉杯放回玉桌上,一只素手托腮,娇声叹息着说道。 “凭他的本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顾冷琴明眸离开那份古旧的琴谱,忽然开口说道。 她手中那本古旧泛着苍黄的琴谱,便是萧月生所赠,不知他从何处寻得,令顾冷琴视若珍宝,须臾不离,整日里埋头看个不停,似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对于顾冷琴的话,张清云倒是深以为然,并不觉拿得此宝典对萧月生是难事。 两日前,她与两个弟子乘着临湖居的乳白画肪在西湖游览时,又在湖上遇到了同样乘着画肪的枫叶剑派掌门叶重。 两人本就没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怨,又在萧月生的主持下,在观澜山庄化干戈为玉帛,因此,见面时,已是仿如老友。 叶重本以为乳白画肪之内的是萧月生,欲要前来拜见,没想到是张清云师徒三人。 既然相遇,自是不会匆匆告辞,便带着随自己同来之人,受张清云之邀,上了临湖居的乳白画肪,围桌漫谈临安城的葵花宝典之争。 进入画肪,随叶重同来的诸位掌门登时大为震动,方才知晓,究竟什么是雅致与不俗。 海天阁、跃马山庄、武陵派、长风帮、自然门、古微派几位掌门俱在,他们与叶重聚在一起,所谈论的,无非也是葵花宝典之事。 当他们知道这艘画肪便是鼎鼎大名的临湖居所有时,大是了然与省悟,他们虽然不是临安人,但来到这里已是不短的日子,常在西湖上游荡,自是听说了临湖居的神秘。 古微派的掌门史冷愁感觉到,这艘画肪之内似是蕴有一股庞大的力量,隐隐压制着体内的真气,令其迟滞生涩,渐渐无法流转。 除了张清云与叶重,其余人并无所觉,他们的武功还未达到这般层次,感受不到这艘画肪所蕴的奇异。 若是他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