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眼底浮现一抹邪魅的笑来。 诚然楼宁玉并不如何在意楼兰的生死,但如今大殿密密麻麻皆是士兵与暗卫一干人等,楼宁玉俨然不能够太过明目张胆的拒绝。 心中如此一想,楼宁玉点了点头,缓缓笑道:“好,既然你要见世子妃,本王自是不能推拒,毕竟陛下的性命,可还在你的手上。” “只是……”说到这里,楼宁玉不由便顿了顿,睨了眼楼霄,才继续道:“世子妃本非东篱之人,若是本王无法将世子妃唤来,你可要将陛下放了!” 楼宁玉的话一落地,楼霄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哪里不知道楼宁玉的心思?心中升起一抹不屑,楼霄褐色瞳眸微凉:“楼宁玉,你该是知道,苏子衿不来,是何下场!” 这般说着,楼霄不紧不慢的拔了腰际的长剑,略显随意的便将长剑架在了楼兰的脖颈上,顿时吓得楼兰连尖叫都来不及,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好在此时有楼一紧紧擒住楼兰,否则楼兰一个昏倒,很有可能自己撞在长剑之上。 “你……”楼宁玉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梢,心中知道楼霄的提示,意味着什么。 若是苏子衿不来,那么全天下都将知道,大景的世子妃不顾东篱皇帝的安危,害死了东篱的皇帝。 如此一来,烟京的百姓,自然不会放过苏子衿,便是言论这等子唾沫星子,也能够喷死苏子衿。 “王爷可真是薄情,”这时候,凤年年却是抿嘴一笑,弯眉道:“年年可是王爷的整妻啊,王爷竟是不同年年多道几声别?” “凤年年,你自当知道,本王丝毫没有欢喜过你。”楼霄闻言,丝毫不避讳的便冷声道:“本王不过是要利用你罢了!” 如今局势已是这般,他倒是不介意敞开天窗说亮话。只是对于凤年年,他心中仅有的,便是探究与不屑! “哼!”凤年年冷笑,面上的神色丝毫不改:“彼此彼此!年年可也是对卑劣之人,毫不上心!” 她不喜欢楼霄,一丝一毫也不喜欢,可那个柔弱的自己,却爱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她要让‘她自己’知道,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只是在利用她,从头到尾都是个卑劣的小人! 如此嚣张的凤年年,让楼霄心中那抚平的情绪,顿时又高涨起来。就见他眯了眯眼睛,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偏头看向楼宁玉,阴鸷道:“楼宁玉,再不让苏子衿进来,我就杀了楼兰!你若是不信,尽可试试!” 他现下已是败军之人,苟延残喘罢了,哪里会畏惧这些? 楼宁玉闻言,不由凝眸,随即他不得已的看向一旁的青石,吩咐道:“去罢,让世子妃……来一趟。” 话虽这么说,但楼宁玉心中却是知道,也许苏子衿这样的人,若是当真不愿意见,定是可以拒之从容,且不惹出丝毫的非议! …… …… 那一头,苏子衿还坐在窗边。 她轻轻趴在窗台,听着外头作响的蛙鸣,正阖着眸子假寐。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极为轻的脚步声,她几乎没有睁开眼睛,便知道,那是司言回来了。 心中如此想着,那一头,屋门便悄然打开了。 昏暗的灯光之下,司言白衣冷峻,黑靴矜贵,缓缓入了屋内。 明黄色的烛光下,她半张精致的脸容仿若染了霞光,艳绝而妖娆,明媚也诱人。即便不睁开眸子,不轻启唇瓣,也自带一股罂粟般的妩媚……委实好看至极。 只是,一瞧见苏子衿趴在窗户边沿,好似睡着了一般,司言心下便是一紧,有叹息之意,划过薄唇。 虽说现下东篱并不寒凉,但司言却还是忍不住要担心,苏子衿这般睡了,可是要染上风寒。 修长而挺拔的身姿微微一动,他便很快到了苏子衿的身旁。借着微弱的灯光,他便见苏子衿紧紧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覆下一片阴影,显得格外诱人。 心中一动,司言便倾身上前,微凉的吻不可控制的便落在了她的眉心,带着一丝怜爱之意,直让假寐中的苏子衿,心中欢愉,极为想笑。 可这个时候,她显然还不能睁开眼睛,故而便强忍着那抹笑意,半晌没有动静。 只是,下一刻,便听司言忽地低声道:“子衿,你还要装睡到何时?嗯?” 低沉而撩人的嗓音,带着一股磁性,叫人心中酥麻。 苏子衿微微一僵,顿时便睁开桃花眸子,羽睫微微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