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凤展和凤非两父子并不知道,只是凤年年素来送去的信函中,并没有表现出委屈之意,凤展便也就安心下来。 可如今青年的话,却犹如当头棒喝,惊的凤非不由拧眉,道:“阁下说的可是当真?楼霄确实对年年冷遇非常?” “自是真话。”见凤非还不知凤年年与楼霄的夫妻关系,青年便笑道:“信函的事情副将军可以怀疑,但王妃在摄政王府邸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只肖副将军稍稍打听一番,便可知晓其中之事。” 楼霄被司言射伤的时候,凤年年也算尽心竭力的伺候着,却最后落得被厌弃的下场,这件事早早便在烟京传开了,毕竟摄政王府邸人多嘴杂的,这般可供口舌之娱的事情,显然包不住。 听着青年的话,凤非眸中的冷色便顿时寒了几分。没想到他和父亲将妹妹交到楼霄的手中,两人成亲不过须臾数月罢了,楼霄便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行事,看来是当真在轻贱他凤非的妹妹了! 铁拳攥紧,凤非眯起眼睛,端秀的五官如刀削一般,愈发惹眼了几分。 瞧着凤非的模样,青年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了,只要凤非派人打听一番,想来倒戈一事,不在话下! 如此想着,那青年便拱了拱手,告辞道:“这件事,左右还是在副将军的斟酌之中。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副将军自当珍重。” 说着,他便转过身,踏着初升的一缕阳光,消失在了凤非的面前。 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凤非心中一片复杂。 若是当真如那人所说呢?他还是否会勤王?勤摄政王? 也许,他不会,也不能这么做。因为楼霄若是早已这般待他的妹妹,那么等着楼霄登基的那一天,也许就是他们凤氏一族彻底消失的时候了! …… …… 与此同时,幻境之内,依旧不分昼夜,不知年岁。 “主子,”有黑衣人匍匐在孟焦的脚下,颤抖道:“洗髓成功了!” “成功了?”孟焦闻言,大喜过望:“那丫头现下还活着?” “不错。”黑衣人道:“只是,属下不知……主子难道不怕培养了这些年,她就这般……死了?” 洗髓之说,并不是人人皆可以承载的住这番痛苦,有的人死于途中,有的人死于之后,这一切都是变数,委实过大。 依着孟焦对这孩子的看重,他其实很是奇怪,孟焦竟是会拿着她的性命,来作赌注! “若是死了,也是没有办法。”孟焦闻言,却是冷笑一声,苍老的脸容浮现一抹戾气:“我要的是东篱第一,而不是没用的东西!” 这些时日,她的武艺精进的太慢,若是按照这般情况下去,定是做不得天下第一。所以,他宁愿舍弃她,也不愿留下没有用的东西! 听着孟焦的话,黑衣人便是一顿,心中立即明白,主子要的是得到东篱第一这个名号的工具,而不是什么孙女。 如此想着,他便点了点头,将一切放在心里头。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幕却是落在了窗外之人的眼里。 垂下黯淡的眸子,孟青丝不动声色的便拖着虚弱的身子,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三姐,你看,是那个野种!”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小姑娘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小小的,说出来的话却尤为刻薄。 看了眼小女孩的方向,她眸色冷冷,仰着头,便不欲理会他们。 只是,她无心招惹,却还是有人瞧着她不痛快,想要滋事。就见那小姑娘一怒,睁着圆圆的眼睛,骂道:“野种,你看见我们干嘛要跑!” 气急败坏的声音落下,顿时惹得孟青丝停下了身子,转身朝着她们看去:“如果不想挨揍,就闭嘴!” 眼前的两个小丫头,不是孟瑶和孟璇玑,又是何人? “三姐,你看她!”孟璇玑脸色一变,立即朝着孟瑶凑上去,一副寻求庇护的模样。 安抚住了孟璇玑,孟瑶才看向她,低声道:“青丝,璇玑只是与你开玩笑罢了,你莫要同她计较。” “开玩笑?”她冷冷一笑,勾唇道:“我可没跟你们开玩笑!” 说着,她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玩味的一笑,瞧着丝毫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神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