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之意,他也坦坦荡荡的放在面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热情似火。 而沈芳菲呢,她良善却通透,虽偶尔透出些孩子气的调皮,但却也是个难得的坦荡女子,故而苏宁和沈芳菲这一对,苏子衿倒是不觉奇怪。 有时候,欢喜冤家亦是叫人艳羡的。 想了想,苏子衿便悄然退了出去,她稍稍叫停了下马车,打算去寻战王爷说些事情,不想,一探出头,便瞧着司言坐在马车外头,一双璀璨的凤眸,落在她的身上。 苏子衿有些诧异,分明长宁王府与战王府并不是一个方向,而且方才回来的时候,两人便也算是分道扬镳,却不想,司言不知何时,已然赶上了战王府的马车,并且就这样安静的跟随在一边。 若是她没有突如其来要下车呢?会不会司言就这样一路默默无言,悄然送她到战王府门前? 心下有念头起来,苏子衿便瞧见司言道:“子衿,我送你回去。” 此时夜色深沉,他微微抿起薄唇,眉眼清冷,面容秀美,却异乎寻常的有种温柔情绪。 话落,司言便下了长宁王府的马车,踏步上前,伸出手想要扶她下马车。 苏子衿敛眸,心中思索着,确实有事要问一下司言,于是,她艳绝的脸容有笑意浮现:“好。” 说着,她转过头,看向驾车的青烟和青茗,道:“等会儿若是二哥他们问起,便说我同长宁王世子在那辆马车里。” “是,主子。”青烟应了一声。 苏子衿没有迟疑,她一边提起裙摆,另一边抚上司言的手心,很快便下了马车。 等到走到长宁王府的马车边,瞧见驾车的人是孤鹜,苏子衿不由笑道:“这几日怎的没有瞧见落风?我记得他和孤鹜倒是时常形影不离。” 苏子衿其实不过是随口那么一问,不料孤鹜脸色微微一变,便下意识的看了眼司言。 司言神情淡漠,只薄唇微动,听不出喜怒道:“犯了大错,罚他禁闭一个月。” 苏子衿闻言,倒是没有说什么,这惩罚一事,到底是司言自己的决定,她自然不必多嘴多舌,左右这事与她无甚干系就是了。 点了点头,苏子衿便很快进了马车内。 外头,孤鹜摇了摇头,心中幽幽一叹:还不是那日坏了爷的好事,爷一怒之下便将落风关进了幽冥,也不知一个月能不能出来…… 与此同时,苏子衿坐进了马车。 司言的马车显得异常暖和,大抵因为她畏寒,他便早早吩咐了多加炭火。 理了理衣裙,苏子衿便问道:“轻衣和百里那边,可是还好?” 轻衣和百里奚也去赴宴的事情,苏子衿倒是知道,她做事素来是极为严瑾的,在她尚未抵达三皇子府邸的时候,便已然安排了自己的人守在三皇子府监视,故而轻衣和百里奚被发现一事,她心里头也是有数。 不过,也是因为百里奚和轻衣被截杀,苏子衿才知道,司言亦是派了人监视三皇子府邸,这一点倒是与苏子衿的手段不谋而合。 “还好。”司言点了点头,淡淡道:“只轻衣受了点伤,百里奚便火急火燎的将他送回去了。” 轻衣和百里奚在探听到司天凌与魏半月的话后,便被三皇子府邸的一群死士发现了。于是,那群人便是展开了围堵,势必要将他们二人诛杀。 不过百里奚功夫不错,轻衣用毒之术更是出神入化,故而,轮不到苏子衿和司言的人前来保护,他们二人便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发现他们的所有死士。 于是乎,苏子衿和司言的人,大抵也只有收拾残局的份儿,未免打草惊蛇,便将那些死士的尸体处理干净了,大约一直到现下,三皇子府也没有人知道花园内曾有一场厮杀掀起。 “伤的严重?”苏子衿有些诧异,她的暗卫却是没有将轻衣受伤的事情告诉她。可百里奚都火急火燎的送轻衣回去……想来是伤势严重了。 司言蹙眉,冷淡道:“如果手背蹭破了点儿皮也算受伤的话,那就算是了。” 这些事情,都是宫苌说起的,轻衣那时候不过是因为手背擦到假山,伤到一丝丝的皮罢了,不想百里奚看到以后,整个人就是大叫起来,瞧着倒是心疼不已,便急急将轻衣抱回了长宁王府。 没错,就是抱。 轻衣不愿意,他便点了她的穴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将人带回了长宁王府,倒是个浮夸的家伙。 见司言那一副嫌弃的样子,苏子衿不由笑起来,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百里奚那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又是怎样的一副夸张样子。 也难怪司言会嫌弃了,早年的时候,苏子衿也对百里奚嫌弃不已。那家伙,大抵是真的有本事令人又爱又恨,着实厉害。 见苏子衿笑容艳艳,司言一时间便有些吃味,难道百里奚真的这样讨人欢喜? “对了,”苏子衿倒是没有发现司言的异常情绪,只是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道:“秋水可是出三皇子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