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陶皇后点了点头,美眸瞧着昏迷不醒的司卫,心下又是疼惜又是怨恨。 薛太医微微颔首,便很快留下药方,离开了。 等到薛太医离开,陶皇后才顺势坐在了司卫的床头,眼底有森冷的寒意升起。 司言!又是司言,不仅抢了她儿子的亲事,还损毁了她几百个死士!陶家与司言,大抵是不死不休的冤孽! 这时,桂嬷嬷忽然敲门入内:“娘娘,丞相大人来了。” 陶皇后闻言,眸底有阴冷的光芒浮现,下一刻,她便道:“快让父亲进来!” “是,娘娘。”桂嬷嬷应了一声,随即便很快的出去了。 不到片刻功夫,陶丞相一袭墨色蟒袍,缓缓入内。 “父亲!”陶皇后起身,上前道:“父亲一定要为卫儿讨一个公道啊!卫儿是父亲的亲外孙,这司言如今的举动,实在欺人太甚!” 说到最后,陶皇后不由咬牙切齿起来。若说从前她对司言是半畏惧半恨意,如今便全是森然恨意! “皇后娘娘如今是念着与陶家的亲缘关系了?”陶行天忽然嘲讽笑了笑,眸底阴鸷:“先前不听劝的时候,不是还指望着战王府?” 自陶皇后开始设局开始,陶行天便知道,自个这个做皇后的女儿,可是心比天高,急急的便想着换个依仗,也好从此摆脱陶家之人的身份。 虽然那时候他心中也是有些恼意她的举动,但到底不知司言突如其来的抢亲之举,实在出乎意料。 “父亲,我错了!”陶皇后抱住陶行天的衣袖,恳求道:“父亲就看在我不懂事的份上,帮帮女儿这一次罢?女儿再也不敢有他想了!” 话虽如此,但陶皇后其实心中并不觉悔恨,若是时光倒转,她也还是会这样去做,毕竟这一次要是没有司言,苏子衿就是她们母子囊中之物,而战王府,也顺势成了他们的依靠。 要不是司言!一切都会好,她也不必向自己的父亲妥协认错!想到这里,陶皇后眼底划过一抹愤恨之色。 “帮?”陶行天淡淡笑起来,神色却很是冷酷:“司言是个什么人?你以为本相想弄倒就可以弄倒?” 若是可以,他也不必费心多年,仍旧拿司言没有办法! “父亲!”陶皇后猛然跪了下来,抓着陶行天的袍角,低声道:“女儿就求父亲这么一次!无论父亲有何安排,女儿都愿意听从!求父亲帮女儿一次罢!” 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去,她心爱的卫儿,竟是一次又一次被这般折辱,若是没办法将司言处置了,卫儿今后在锦都,可怎么抬得起头? 要是没有陶行天帮忙,陶皇后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将司言如何,毕竟司言所有的肆无忌惮,还是因为他权势滔天,若是陶行天能够借此机会削弱司言的权势,那么……一定可以乘胜追击,将司言扳倒! “起来罢。”陶行天语气缓和了一些,眸底有精光闪过:“司言本就是我们陶家的死敌,想要他的命,还得徐徐图之,但是这一次,只要你能有所作用,一定可以借此机会,给司言以致命的打击!” “多谢父亲!”陶皇后道:“女儿一定听从父亲的安排,再不擅自行事。” 说着,陶皇后便缓缓起了身。 见陶皇后起来,陶行天便接着道:“这一次你用民心所向逼陛下下旨,虽风险极大,但好在没有被发现,为父且问你,为何大理寺那头,丝毫找不出下毒的证据?” 就是因为找不到下毒之人,也找不到下毒的痕迹,百姓们才会如此惶恐,一心以为是怪力乱神。而陶皇后这一次做的,倒是真的连陶行天都感到些许诧异,毕竟此次大理寺的人,是一直忠心与昭帝的,若是连他们都查不出个所以然,这事便是有很大的蹊跷了。 “这事其实不难。”陶皇后笑了笑,美眸像是淬了毒一般,有犀利划过:“只要让那些人自己服毒,便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下毒的证据!” 陶皇后的话,令陶行天不由感到惊异。确实,只要买通了那些百姓,便可以让他们自己给自己下毒,同时,服毒后,这些人及时清理掉毒药……这样一来,下毒的人和下毒的痕迹便找不到了。 只是……陶行天仍旧有些意外,盈客酒楼是陶家自己的酒楼,那里头死了人的事件,可以派了内部的人去下毒,同样是悄然无声。但安阳侯府,惠妃的母族……她的手又怎么深入的了?毕竟皇子夺储,司卫和司天凌可是竞争对手! 见陶行天面上出现疑虑的神色,陶皇后便得意一笑,解释道:“兴许父亲要惊讶,但安阳侯府中,确实有我的人安插了进去,只是这其中极为复杂,说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