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谁,但瞧着落风放松下来的样子,想来是认识的人。故而,他只盯着青书,并不说话。 “无妨。”青书并不以为意,也不回答落风的话,只淡淡道:“我只是来为我家主子向世子传达几句话罢了。” “爷在忙。”闻言,落风垂下眸子,顾不得去问孤鹜,则又看向青书,冷静道:“你自是说来,我们转告便是。” 爷不在锦都的这件事,短期内都必须瞒住。为了防止陶行天那老匹夫趁爷不在搞些幺蛾子,也是不便让苏子衿知晓的。 “好。”青书点了点头,也不在意,便道:“转告你们世子,孤鹜我们主子暂且扣下了,等改日心情好了,我们主子自会再送还回去,正巧眼下我们府中缺一个端茶送水的小厮,世子送人送的很是及时。” 说着,青书也不多留,便很快消失了。 “我说,落风啊。”天色拧眉道:“孤鹜这家伙是被抓去端茶送水了?” ☆、90苏子衿的谋算二更 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天色大约便将事情的原委猜了个七八分。孤鹜许是监视的时候被苏子衿的人抓个正着,如今正被苏子衿扣下了,而方才那青年,无疑便是苏子衿的人,他这般大摇大摆的过来,便是因为苏子衿要给爷一个警告的意思了。 一个敢给爷警告的女人?天色完全是难以想象,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年轻女子不仅不爱慕爷,而且还要给爷警告?天色心下有些好奇的紧,这苏子衿,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可不要乱来。”似乎瞧出了天色的不安分,落风忍不住道:“接下来还是暂且先不要去战王府探查好了,苏子衿想必是有了防备,你若是再去,惹怒了她,估计爷还没回来,你就先玩完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落风忍不住担心,爷若是回来,知晓孤鹜落到苏子衿手上,会不会怪罪他们?毕竟昨夜爷才离开,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啧。”天色缩了缩脖子,有些夸张道:“那为了我的小命,我还是安安心心的不去管孤鹜了。毕竟那家伙在苏子衿那里,也不至于吃不饱饭,被苛待。” 对于吃货的天色来说,大约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便是饿肚子了,故而他第一时间便是想着填饱肚子问题。可一想苏子衿素来也不是个抠门的货,便就安心下来。 再者说来,光是这几日从落风嘴里听来的,天色便足以想得到,苏子衿可是个狠角色,这样的狠角色,也就自家爷可以对付一二,他若是真不要命的凑上去,估计下场会很凄惨啊!这对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来说,无疑是别无选择的。 “也许吧。”落风心里虽然和天色的想法一样,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些不安。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孤鹜还真的就饿着肚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 那一头,落樨园 “主子,大约就是这般了。”青书低着头,将所见所闻简略的禀报给了苏子衿听。 苏子衿闻言,只淡淡笑起来,道:“想来司言是有事情外出了。” 青书不由诧异道:“主子是说司言不在锦都?” 他仔细回想了一番,方才落风的神情和言语,丝毫没有发现不妥之处,若是司言不在锦都,那么为何他听自己说要转告世子一些话,却显然很是冷静? “你能够进入长宁王府,若非司言不在,怎么可能如此顺利呢?”苏子衿缓缓笑着,面色极为平静从容,又道:“再者,若是司言在锦都,想来早早便悉知孤鹜在我手中的事,怎么会轮到你去知会?” 火麒麟是上古神兽,并不是普通兵器可以伤的了的,司言要斩杀火麒麟,便是需要有一把屠麟剑。而据苏子衿所知,屠麟剑早已踪迹不明,即便是现下找到屠麟剑的拥有者,想来那人也是不愿意相与的,这样一来,自是需要司言亲自寻来。 于是,苏子衿刻意让青书前去,便是为了确认司言是否还在锦都,若是司言在,那么青书自是连长宁王府的门槛都迈不进去,毕竟司言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只是如今事情显然截然相反,想必司言如今并不在锦都。 青书点了点头,却仍旧不解道:“可若是他不上早朝的话,显然还是掩盖不住他已然不再锦都的事实。” 只要司言不去上早朝,那么其他人便会起疑,一旦着手调查,想来很快便会发现真相。那么,这样一来,司言的隐瞒不就显得毫无意义? “你都可以易容成孤鹜,司言为何不能让其他人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呢?”苏子衿散漫一笑,继续道:“若是没有猜错,想必他已然同昭帝说过了,只要昭帝表示他在替自己办事,那么其他人自是不能寻昭帝问他的下落。与此同时,易容成司言的人只要偶尔在外头露个面,便是司言离开一年半载,想来也是没有人发现。” “原是如此……”青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如今司言离开锦都,主子可是要见那人?”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