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了身边的桃花眼青年一把,桃花眼青年站起身和李拾光打了个照面,都十分意外。 青年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浅色休闲服,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正是那天在李拾光寝室见过的姓翟的学长,翟老太太娘家弟弟的孙子,翟季颂。 看到李拾光,他有些意外地笑了:“没想到姨公的客人是你。” “哥,你们认识?”女孩惊讶地问。 “她是我们学校的学妹,有过一面之缘。”翟季颂笑道。 相较于他在学校里风流倜傥公子哥的模样,在李家他收敛了很多,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样子。 可知道表哥秉性的女孩鄙夷地看了李拾光一眼,把她当成表哥身边那些抱大腿的莺莺燕燕了。 说话的女孩叫姓阮,叫阮白秋,是老爷子的外孙女,就是前世谢成堂的姘头之一。 和谢成堂其他姘头不同的是,其他姘头最多只能算情妇,并不能登堂入室,阮白秋和谢成堂则是合作者,甚至掌控者,在她眼里,分享谢成堂巨额家财的人不是他的发妻李拾光,而是她。 她早已将谢成堂的一半财产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大约没有想到,谢成堂会愿意和她离婚,并分了一半财产给她。 她让他转移财产,他分文未转。 有时候,李拾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是贱吧,她们对他千依百顺,他反而防备甚深,她整日对他横眉竖眼,他反而没有防备。 阮白秋在得知她分走谢成堂一半财产后,会是什么心情她是没机会知道了,反正她都赠送给了李六叔。 阮白秋快速跑到老爷子面前,咚咚咚上楼,走到李拾光旁边,将她挤开,胳膊抱住老爷子的手臂,将头爱娇地靠在老爷子的肩上,大声说:“姥爷,我都好几天没见您了,都想您了,您想我了没有呀?” 老爷子似乎非常喜欢小辈们和他撒娇,闻言乐呵呵地说:“想,想了。”又将她从左右边给扯到右手边,给她介绍李拾光,“这是从老家来的李拾光,拾光可是今年z省的高考省状元,也在国大上学,你们年龄差不多大,以后可以常在一起玩。”又对李拾光说,“拾光,这是我外孙女阮白秋。” 阮白秋朝她龇了龇牙,笑的一脸灿烂,声音却放的很轻地说:“这么远都能找到我们家,不容易呀。” “确实很不容易,总算是找到了。”李拾光心里呵呵一笑,这里是不是你们家还不一定呢。 “你!”阮白秋笑容差点破功,隐晦地瞪了她一眼。 前世她和老爷子的亲孙女李星光交好,李星光对姓阮的一家占着他们大院的房子不搬走一直颇有微词。 可能是老爷子和继室夫人年龄差的太多的缘故,他对继室夫人颇为忍让,对于继室夫人将原配的孩子一个一个的赶出去,他也没过多干涉,而是将几个孩子在外面的生活安排好,或许在他看来,与其整日在这里同继室夫人针尖对麦芒,不如出去住还轻松些。 然而他也和所有老人都有着相同的观念,外孙女再亲也是姓阮,他在死前,将财产做了分配,这栋房子留给了她的亲孙女李星光,给老太太另外安置了住处。 不光老爷子活得长,老太太一样活得长,即使他将房子留给了李星光,只要老太太不搬走,谁也拿她没办法,老太太住着也就罢了,姓阮的一家也住在这里。 对阮白秋来说,她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里就是她的家,她凭什么要搬走? 嗯,没毛病。 老爷子即使耳朵不好使,可眼睛灵光着呢,哪会看不出小辈们的眉眼官司,他也不去干涉,笑呵呵的扶着二人下楼。 他甚至让李拾光坐到她身边,这让阮白秋十分不满,原本这位置是她和哥哥的。 不由又瞪了一眼李拾光。 老太太神色也是淡淡的,当年在黄家村下乡当知青的那段时光,是她整个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时光,她恨不得永远不要记起来才好。 老爷子也不强求。 他对两人的眉眼官司也笑呵呵的,只当孩子们之间的打闹,并不参与。 倒是阮白秋的母亲李建英,露出个矜持的笑容来,问李拾光:“听爸说,你在国大念书?” “嗯。”李拾光乖巧地点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