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煦羽又抱着白瑾瑜朝前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顿,垂下了冰冷的双眸,淡淡道:“日后……不准再同父皇说这般多话。” 白瑾瑜眉头微挑,好笑地道:“你连你父皇的醋都吃?”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允不允。” 丁煦羽眸色深邃认真,伸出了手,抬起了白瑾瑜的下巴,眸中含笑。 似乎只要白瑾瑜说一个不字,他便会将白瑾瑜丢下来似的。 白瑾瑜无语道:“好了好了,依你便是。” “嗤,就跟我逼你似的。” 丁煦羽笑眯眯地朝白瑾瑜望着,双手一摊,白瑾瑜只觉身下一空,猛地朝地上跌了下来! 等到她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时,丁煦羽已经往前走了数米,只留给了白瑾瑜一道孤傲的修长背影。 白瑾瑜一手扶住了树木,轻轻摇了摇头:“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根银针,手腕一转,趁着丁煦羽不备,银针便射入了丁煦羽的穴道之内,丁煦羽双腿一僵,一时便站在原地,不能再动弹了。 即使顷刻间,他便解开了穴道,白瑾瑜还是在他之前,便到达了东宫之内。 守门的宫女原是要拦着白瑾瑜,他们见丁煦羽在白瑾瑜不远处,还以为白瑾瑜是丁煦羽请来的客人,忙跪伏在了地上,头紧紧地贴着地面,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奴婢参见太子。” 丁煦羽连望都未望他们一眼,便入了东宫,从始至终,他都一直看着白瑾瑜的背影,眉宇间含笑,未曾移开视线一秒。 嗤……生气了? 她刚刚定住了自己的身子,自己还未生气呢。 丁煦羽上前几步,伸出了手,将白瑾瑜抱在了怀中,低声道:“我知道你喜欢花草,半年前,便命人在东宫内种满了你喜爱的花草,喏,看。” 丁煦羽伸出了手,朝着四周指了过去:“可是喜欢?你若不喜欢,我命人将你拔了,换成你喜欢的。” 东宫就连路段两边,都种满了奇花异草,多是白瑾瑜未见过的,芳香四溢,四周带着袅袅云雾,一如仙境。 “喜欢,喜欢,怎的会不喜欢?” “那你不生气了罢?恩?” “你若告诉我,此处为何会有云雾,我便不气了。” “尽是温泉中的水雾,因温泉过大,全都溢出来了,你若不喜,我命人将温泉拆了。” “不必,我喜欢,这里的一切我都喜欢。” 只要是他的东西,她都喜欢。 白瑾瑜面上含着淡笑,又看了四周一眼,便握住丁煦羽的手,朝前面走了过去。 可惜如今天色太暗,诸多如画美景看不清楚,等明日再看罢。 丁煦羽轻呵一声,抚了抚白瑾瑜的脸庞,眸色微暗:“丫头,有人跟踪我们,太上皇的人……” “走,去殿内,关紧门窗,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躲在窗户盯一夜。” 白瑾瑜的眸色微冷,朝四周望了一眼,迅速朝前走了过去。 —————— 转眼间,便到了第二日,天色还未亮,李公公便急匆匆地敲起了殿门,声音慌乱无比:“殿下,殿下!出事了,殿下!” 白瑾瑜此刻正在床上躺着睡着,丁煦羽则着了身宽袖白衣,墨发散落在肩,单戴了宝红色抹额,斜倚在一张软塌上,正在垂眸看书。 他听了太监的话,俊眉微挑,朝着殿门望了过去:“唔……” 他将书放在了桌上,衣袖一挥,房门便被打开了。 “站在外面说。” 丁煦羽转过了头,单手托着腮帮子,朝门外望了过去。 白瑾瑜也猛地睁开了眸,坐起了身子,眸中增了一分冷意。 李公公发出的动静太响,没过几秒,狐狸便也带着莺灵一起,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朝这边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李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有些结巴:“奴才刚刚……刚刚看见良后从太上皇的房里出……出来了!两人举止亲昵的很,倒……倒像是两个夫妻,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您可一定要告知陛下啊!” 这……这可是扰乱宫闱,按律当斩的啊!但良后和太上皇,一个比一个尊贵,他们两人勾搭在一起,该斩谁呢? 丁煦羽垂下了眼帘,眸色淡漠:“此事除你之外,可还有他人看见?” “没有,奴才是无意中发现的,他们也未曾发现奴才!” 李公公话罢,白瑾瑜眸色一动,朝着四周望了一眼。 此处没有旁的气息,看来……太上皇的人,昨晚已经离开了。 “知道了,你暂且下去罢,这件事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