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接过,粗粗看了一眼,忽得奇怪道:“哎,北宵呢?” 东绯闻言却是抿唇不言。 叶久察觉到一丝异样,眯起了眼睛,“东绯,北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东绯犹豫片刻,最终开口,“北宵哥他……被抓进刑部大牢了。” 叶久一下窜了起来,不可避免的扯到了伤口,“嘶……” 东绯连忙扶住她的手臂,“公子,你没事吧。” 叶久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摇摇头,追问道:“刑部没事抓北宵做什么?” 东绯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后恍然大悟般闭了嘴。 叶久寒着脸,“东绯。” 东绯自觉躲不过,只好道:“想是先生怕影响你,未曾告知,那日城南爆炸之处,正是我们米庄的粮仓。” 叶久一瞬间脑袋长满了蘑菇,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道:“粮仓?爆炸了?” 东绯点点头,“那里不仅有米仓,还有小磨坊,加工一些米面,那日不知为何,起了明火,就……炸了。” “若只是炸了米仓倒也无妨,然而巧的是,旁边有一间酒坊。” 叶久只觉得脑袋里有辆压路车来回碾过,照现在情况看来,极有可能是粉尘爆炸,而旁边酒坊刚好又是个极好的助燃剂。 她想起那日进城时那惨烈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 这样连环爆炸,难怪威力会那么大。 叶久手指敲击着桌面,疑道:“十八米庄建成已有二十年,从未出过如此纰漏,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边说着,她也想明白了。 ——恐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她沉着面色,又听得东绯道:“先生和南渊已经去暗中调查了,定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叶久缓缓吐出一口气。 如今十八米庄因赈灾一事名声大噪,有人暗中使绊子也不是不可能,但在这个时候出此事,难保不是沐王那一派所为。 所以,不论是解药,还是找出作乱之人,她都要在这两人身上下手。 不过单就北宵而言,此事虽有责任,但也罪不至死,就算万一时态控制不住,她便是搭上整个米庄的名誉和恩赏,倒也能替他搏出条生路来。 思及此,她面色稍缓,又问道:“东绯,那天你们是怎么知道薛…薛姑娘不在府上的?” 东绯一听眉头一跳,心有余悸般吸了口气,“说来也巧,那日我们潜进府中,已经是万般小心,但还是被人发现了。” 叶久歪着头眨了眨眼,“发现了?那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说来也奇怪,发现我们那人并没有对我们出手,只是胁迫着我们七扭八歪的出了府,随后又告知我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还有就是公子你有难。” 东绯耸耸肩,“那时一听您出事,而且也找不到薛姑娘,便直接追来了祈年台,再后来就是您看到的那样。” 叶久听得云里雾里,“你是说,那人不仅放了你们,还偷偷泄了密?” 东绯犹豫着点了下头,“看样子如此。” “那你还记得此人身上有什么特点?” “身形消瘦,似是个女子。” 叶久一个激灵,“是不是那日祈年台上那人?” 东绯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身形和发饰都不太一样,但好像……” “身上的香味有点熟悉?” “对!就是这个!” 东绯惊呼了一声,吓得叶久连忙摆手,“少夫人还在隔壁睡着呢,你小点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