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久坐在去刑部侍郎府的马车上,半路上东绯窜了进来。 叶久沉着面色,“讲。” “昨日来府上的是吏部尚书谢涉之女谢绮瑶,这谢大人原来任礼部侍郎,后来在前两年贤王与沐王结党案后,原来的吏部尚书祁正则被斩,他便接替了尚书的位子。” 东绯看着叶久静得吓人的面色,缩了缩头,又连忙说道:“这谢大人家里除了这位谢小姐,还有一个独子,名曰谢长泽,如今还是白身,正准备今年的秋围。” 叶久皱着眉头,抬了抬眼眸,“还有呢。” 东绯思索片刻,讪笑一声,“剩下的就是一些街井传闻,好像和这案子没什么关系。” “说。” 东绯下意识缩了一下,明明立夏的天气,自己怎么浑身发冷呢。 “我打听到这谢家原来与祁家交好,平素里往来甚多,当年祁家有一女,按照两家的意思是有结为亲家之意,只不过后来祁家突遭变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东绯说着来了兴趣,“听说当年这祁家女儿一舞名动京城啊,那时祁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只不过这祁家女儿舞过那么一次就销声匿迹了,又因为家道中落,如今早已生死不知了。” “不过听人说那谢长泽是个重情之人,现在已然弱冠有二,仍未娶亲,只怕是情根深种,难…难以自拔……” 东绯说到最后已经说不下去了,他觉得今天他家公子眼神格外可怕,好像自己再多说一句,下一秒就会被活撕了一样。 “公…公子,那个……咱到了……” 马车已然停下,然而叶久依旧不声不响、不动不摇的坐在马车上,脸黑的吓人。 叶久扫了他一眼,缓缓闭上了眸子。 事到如今,她脑子里打架的小人依旧在疯狂掰头。 小冰人:你要冷静,这么久了,祁韶安什么样的心意你还不知吗? 小火人:我去他妈的,墙角都挖我眼前了我还冷静个屁!! 叶久突然睁开了眼睛,狠狠地说了一句:“转头,去玉胭阁。” 东绯一下没反应过来叶久所说何意,“玉胭阁?” “您不都派了南渊和八名侍卫保护吗?还怕少夫人有危险?” 东绯表示他不配懂得爱情,不就逛个胭脂铺子吗,都这样了还不放心? 他犹豫的说了一声:“公子,昨天你就推了这刑部侍郎,今天若是再推脱,您还怎么和他谈条件啊。” 叶久死死抓着衣袍,眼睛冷的掉渣,这该死的巧合。 东绯想着刚才谢家的事,又看了看叶久的反应,警觉的他嗅到了一丝诡谲的味道。 “要不这样吧公子,我去跟着少夫人,您还是先去侍郎府上吧,如有什么异象,我定来通知您。” 叶久深吸了一口气,最终点了下头,“她若是伤到一根汗毛,你就死定了。” 说罢,她扔下一脸懵逼的东绯,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 祁韶安在叶久走后不久便来到了玉胭阁的巷口,她左右看了看,便找了一间茶舍。 她寻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和微雨各坐一边,便看着楼下过往的人。 清起市集上人不少,卖菜的卖吃食的各自吆喝着,好不热闹。 祁韶安点了一壶清茶,瞧着窗外人影杂乱,想是不会有打马而行的人,便微微转回了头,浅浅的喝起茶来。 “你听说了吗,昨天琼花馆出事了!”隔壁桌的食客忽得开口。 “琼花馆?那个京城里最大的青楼?”身旁的中年男子凑上来问道。 “是啊,就这样大的青楼,昨天出人命了。” “什么??出人命了??” 隔壁桌围的人越来越多,祁韶安闻言皱了皱眉,侧耳听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