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阳抛了抛手中的瓷瓶,“上好的蒙汗药,直接送去周公床上。” 叶久无奈笑笑,解释道:“家慈怕旧事重演,便多安排了些人,但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楚时慎自是明白叶久指的什么事,当年镇远侯府遭袭一事闹得沸沸扬扬,那时他虽年幼,但也是知晓的。他见状微微点了下头。 载阳看着叶久额上的冷汗,和那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心里又有些惊喜又有些惆怅。没想到此生还能再次见到叶久,也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般情形。 “夫人,出来吧。” 楚时慎和载阳都是一愣,刚才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叶久身上,倒没注意到屋子里竟还有其他的人。这样一听,倒是还有一道轻微的呼吸声。 祁韶安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死死抓着那只瓷花瓶。 “叶……林夫人,许久未见。” 四个人自山中一别后,终是重又见面。命运又是如此玩弄人,好像一下回到客栈初见那时,一样的有股隐隐的剑拔弩张。 祁韶安心底百转千回。 每次遇到这俩人就没好事,不是垂死就是重伤!! 她咬了咬牙,敷衍的福了个身。明知眼前的沈十已经贵为皇帝,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如当日坡崖上那般,瞟了二人一眼。 随后,径直抱着花瓶出去了。 楚时慎&载阳:…… “不是,我怎么觉得刚刚你夫人好像瞪了我一眼……”载阳有些摸不到头脑。 叶久自然是看到了祁韶安脸上的不悦,她故作惊讶道:“你看错了吧,我夫人可最是懂礼了。” “……” 载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楚时慎闻言挑挑眉,但笑不语。 “说吧,找我什么事。” 叶久看着房里杵着的两人,皱眉开口。 她才不信这俩人费劲跑来侯府,只为了看看自己死没死。 楚时慎闻言轻步走过来,在她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伤可还好?” 叶久摆摆手,“死不了。” “今日…多谢。” 楚时慎一如既往的少话,只是落在叶久心头确是有些不太一样的感受。她随意笑笑,“谢我做什么,你不也是一样。” 她心里明白,只要当时楚时慎把责任全推给自己,他定能全身而退。只不过自己可能就有杀身之祸,毕竟贤王服毒一事,就算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但他没有,甚至毫不吝啬把信交了出来。 楚时慎面上带了些浅浅的笑意,他随后说道:“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叶久皱眉,“什么?” “你还记得那日追杀你我的官兵吗?” 叶久闻言点点头,“记得,好像和客栈的是同一批,说是什么通判派来的。” 楚时慎点点头,“正是。”他回头叫了一声,“载阳。” 载阳应声解释道:“我这些日查到,那位通州巡检费启,在正元十六年间任永林县令时,曾与沐王殿下同处理过连邙山匪贼,后慢慢升至巡检,掌一州军务。” 仅仅六七年时间,便从一个小小县令攀到了州府级官,这速度实在是快的有些不可思议。 叶久心下一惊,“这么说,是沐王……” 楚时慎摇了摇头,“现下没有证据,此时难以有所定论,况且我这位三皇兄向来视权利如无物,我这样平白怀疑他,也是没有道理。” 叶久皱着眉头,那日宴上一观,沐王爷目光坦然,身姿洒脱,她实在和狠毒谋算之人联系到一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