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听完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对面不是那府里的楼里的什么普普通通的人,是个能分分钟置人于死地的王。 “你还是不要变得好,我也能自在点。” 楚时慎扫了她一眼,看穿了她心思一般,随意说了一句。 叶久抿抿唇,只听楚时慎手肘拄着桌子,挑眉看着自己:“你以为今日我为何宣你入宫?” 叶久皱了皱眉头,不确定的问,“你…你良心发现了?” 楚时慎:“……” 他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娘去庙里了!” 他又伸手抻了一本折子抛给叶久,“你娘还写了封信告罪,自罚俸禄,离府清修。” 叶久把手里的奏折放下,看也没看,无奈道:“一回来就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想当个侯爷也太难了。” 楚时慎挑了挑眉:“侯府之过,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干系?” 叶久叹了口气,“跑不了呗,所以这不就来弥补了嘛。” 她抬眸看着楚时慎,收起了玩笑的神情,格外认真,道:“从前侯府所为之事皆是自保的无奈之举,但我保证,今后只要我在一日,镇远侯府,便只忠于君。” 楚时慎闻言愣了一下,随后轻轻一笑,淡淡开口,“其实最终让我决定见你,是那日宫门口,你与方稚所说的那句话。” 叶久想了下,“那位公公?” 楚时慎点点头,“正是,我便想着,能说出那番话的,应该不会是个孬的。” 他抬眼看向叶久,“只不过没想到竟是你。” 叶久不客气点点头,“对,是我,你还等着抱着你的大腿,把之前你欠我的连本带息的讨回来。” 楚时慎闻言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微冷的面色有点垮掉,他看着叶久,“你身子可还好?” 那日的惊心动魄仿佛还在眼前,现在看到叶久这般活蹦乱跳,似是有些不真实。 叶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 楚时慎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为何没有去找京城守备?” 叶久看着楚时慎疑惑的目光,尴尬一笑。 她能说这是把您当成大反派了所以见着都绕道跑了吗。 叶久局促地搓了搓手,“这就要说到那时你离开后,家里人为了找我们,在追杀之人身上搜出来一个银牌。” 楚时慎面色一僵,眯了眯眼,“可是镶有朱红祥云。” 叶久点点头,僵笑了一下,“所以嘛……我就没敢去……” 楚时慎闻言沉着面色,眉头慢慢皱紧,“看来我差点错过了这份大礼啊。” 叶久愣了愣,便想通了关节。 朱阁只听皇帝命令,而楚时慎作为皇子奉旨入京,如果真是先皇的命令,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楚时慎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但眼下似乎并不是这种情况,楚时慎也并不畏惧提及此事。 那就只能是有人想借刀杀人。 想明白缘由以后,叶久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这种事涉及宫闱,大多见不得光,知道多了没什么好处。 然而楚时慎并不同她这般心思,他思索了片刻,便道:“那日我进京前夕,父皇便派方稚在城外百里接应,当时我还心有疑惑,现在便是明了了。” 楚时慎冷哼了一声,一张俊脸又布满了寒霜,“只是如今这帮狐狸早已夹起了尾巴,怕是很难再揪出来。” 叶久看了他片刻,这才开口,“打草惊蛇未必是件坏事。” 楚时慎闻言眉眼一挑,随后笑道:“是啊,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