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看曹旸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咽了咽唾沫,继续说下去。 “我爷爷发现了多次,又侧面说了她几次,可是她全然不听,继续我行我素。爷爷没办法,只得趁大伯回家的时候告诉了大伯。大伯性子直,直接去找大娘,要她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娘当然矢口否认,并问他是从哪里听到的。大伯太傻了,不加搜索便说是爷爷说的。这下好了,从那以后,爷爷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每天受大娘的冷言冷语,吃饭也不能和大家同桌,姑姑和我爸爸每月给的钱都被大娘拿走了,美其名曰:‘你又不出去买东西,还是给我贴补家用吧。’爷爷没有办法,只得忍气吞声,告诉大伯不仅没用反倒是雪上加霜,其他人又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爷爷又不到姑姑和我们家住,每次接他他都闹着要跳河,说大伯的房子本就是他给的,大伯那儿就是他的家。” “老思想,活受罪。”曹旸在心里冷哼,“传统思想上一般让长子继承家业,老人都会住在长子家,但到现在还如此想,这种思想上不知变通的老人值得同情吗?” “这次之所以会脑淤血,是因为一天中午,我妹子,也就是大娘的二女儿,在屋里睡中觉,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勉强醒来看见是一个大汉在用力掐她的脖子,她想呼吸求救,无奈无法出声,只得不断挣扎,眼看就快不行了,正巧爷爷从别屋走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着急地过来拉,大汉一看有人发现了,便用力推倒了爷爷,逃跑了。妹妹得救了,可是爷爷却在摔倒时头撞到重物,撞出了脑淤血。我大娘知道这件事后,不但不找凶手,反而让我妹妹什么都不要说,只说是老人不慎跌倒才得病的,可怜我的爷爷把真相说了出来,但我妹妹却不承认,使爷爷的话无法得到证实,虽然我们相信。 “爷爷因救自己而受伤,你妹妹却连证实真相都不肯?”曹旸不紧不慢地问。 “我妹很听大娘的话,她俩一向一个鼻孔出气。要不是事后我妈去照看我妹时她不小心说漏了一点事情经过,那到现在连我们家都不知道呢。” 曹旸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的孙女都不愿帮自己说一句话,真可悲啊。 “曹医生不信我说的话?”薛冰看到曹旸摇头便问。 “不,我相信。那个行凶的人抓到了吗?” “没有。唉,我大娘要息事宁人,我们又没有线索,不过我敢肯定,大娘之所以要隐瞒,八成那个大汉是她曾经招惹过的人,她怕自己不检点的事暴露,所以不仅自己不去查凶手,连女儿也不叫说。结果,大家把爷爷送到医院,可是却只做了检查就回来了。” “为什么不住院?这种病要住院治疗的,虽然治起来不简单,但并不致命。”曹旸道。 “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心疼钱,大娘回来说,医生说治不好了,要我们准备后事。”薛冰艰难地说道。 一旁的三个人都在叹气,曹旸看见林家玉握紧了拳头,一副气愤的样子。 “而且,最可气的是,大娘不仅没有安慰爷爷,没有告诉我们实话,竟然当着医生的面就直接对爷爷说:‘你治不好了,没希望了,回家等死吧。’怎么可以当着病人的面说这种话呢?况且这个病人还是个老人,还是你的公公!”薛冰又气愤又伤心。 曹旸把背向后一靠靠在了椅背上,依旧是一副悠闲的样子,仿佛刚才说的是一件快乐的事。 “那么你来找我是让我帮你做什么呢?” “我是想问问医生我该怎么做?” “你们全家不是都开过会了吗?既然大家都想尽快解决老人生病的问题,就赶紧送老人去医院,现在首要的是治病不是吗?” “是这样的没错。可是我大娘说没救了,家里其他人也都相信了,除了我。我在网上查过这个病,就像刚才医生说的,现在还不足以致命。” “那么你就赶紧告诉你父母你的想法,你大伯大娘不救,你父亲你姑姑不会不救吧。” “可是、可是我在家里是个小孩子,谁会听我的话?”薛冰为难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