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阮觅慢慢比对着图册看以往自己可有疏漏之处。 再细思着昨日梁衡说过的,各地产业的情况,想着适合自己购置产业的地方,细思自己可有考虑不周之处。 门口响起了“嘟嘟”两声,阮觅的手顿了顿,转头,就看到门被推了开来。 冬青悄无声息的进来,禀告道:“姑娘,西宁侯顾二公子过来了,正在外厅候着。” 顾云暄,他又来了? 上次她和他说了那一番话,她不信他那里会有什么改变......这么快又过来做什么? 老调重弹吗? 她沉吟道:“他说了来意吗?” 冬青摇头,道:“不过侯爷带来了许多东西,说是送给小公子的。” 阮觅“哦”了一声,转回头继续看回自己的图册,道:“派人去接玄凌,让他们父子聚聚。” 又道,“好茶好水招呼他,跟他说玄凌在隔壁庄子上,等上一炷香的时间约莫就能见到了。” 意思就是,她就不出去招呼了。 冬青想到厅里顾云暄那黑得吓人的脸,犹豫了一下,但她是阮觅的大丫鬟,她不上刀山,谁上刀山? 所以她领命硬着头皮回外厅去了。 ***** 一盏茶时间过后,阮觅的书房门又“嘟嘟”了两声。 阮觅听到推门声,头也没回,道:“不是让你去打发了他吗?若他问起我,就说我在焚香沐浴,准备虔心礼佛,这一日都不见外客。” “焚香沐浴吗?” 一个仿似带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道,“拿佛祖打诳语,你真是说谎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阮觅吓得手一抖,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抓上还抓着舆图,推着矮几就转过了身来。 然后就看到顾云暄高大的身影正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神色惊慌,又惊又急,想拦却显然不敢拖住他的冬青。 顾云暄径直走到了阮觅的长榻前,居高临下,眼中满是压抑怒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就转到了她桌案上的图册上,目光一顿,顿时那脸色就不只是冷,而是沉得恨不得要滴出水来了,但眼神却又像是有火在烧。 纵使阮觅觉得自己已经跟他和离,不必惧他,可此刻被他这样的阴影一罩,还是一股压力扑面而来,让人又是气闷又是惊疑。 这厮真是无礼至极了! 明明他们已经和离,这里是她的私人产业,私人书房,他凭什么就不顾阻拦就这么闯进来? 还这样一副活像是她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质问神情和高高在上的姿态? 到底凭什么? 因为他有权有势,现在是如日中天的西宁侯吗? 阮觅往后退了退,暗暗吸了口气,再看向后面跟着顾云暄进来,面色雪白,急得都快满头大汗的冬青,向她略摆了摆手,道:“冬青,给侯爷上一杯茶来。” 她可不想自己和顾云暄的争拗被人听到。 反正冬青在不在,都不能阻止顾云暄想说什么,做什么。 必要时,还是药比较好用。 顾云暄根本不理会她说什么。 他弯腰伸手拾起了她矮几上的一本图册,他一眼就看出,那上面漂亮工整带着劲道的字迹就非出自阮觅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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