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忽然觉得这个人坏也坏得挺明白的,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 而这时,文布燎的话,却让符生的心一阵阵地往下沉。 符生微眯了下眼,又用很轻的声音说, “既然人是不能弄出来,我进去看人呢。” 文布燎抬起眼皮,看了眼符生,却慢慢地摇摇头。说话的单调,仍然是那么地平缓。 “你不行,她行。” 文布燎所说的她,自然是指胡幽。 而胡幽听了文布燎有些阴森森的话后,不由地还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机会,谁也不会错过的,符生更是不会。符生直接就点头,伸手又把桌子上的小药瓶给收了起来。 符生这会儿是站着的,用眼睛盯着文布燎说, “什么时候?” 文布燎想了想, “大晚上要去,肯定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倒不如白天去,大大方方的。” 文布燎又把桌上的缸子拿了过来,把里面的白水,又喝了两口。要不是胡幽看着缸子里确实是白开水,还以为这人在喝什么上好的茶呢。 最后又和文布燎定好了时间,明天腊月初八,中午的时候再来这里找他。 但是,下午到底什么时候能见上人,要看文布燎明天安排的情况。 胡幽和符生离开后,文布燎的娇弱的城里大媳妇,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位可能平时也是这么习惯了,现在从地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快步地走到放大金条的桌子。 文布燎大媳妇,用手摸了摸桌子上的大金条子,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用力瞪着像是能吃人的眼睛一样。 “这么大块金子啊,他们还真有钱。” 文布燎这会儿和自己媳妇说话时,语气才算是放缓了些,也轻柔了些。要是这样的文布燎让胡幽见识到,一定会吐的。 文布燎还冲着自己的大媳妇笑了笑, “是啊,他们很有钱,所以……” 文布燎的大媳妇,立即又把凳子扶正了,坐了上去。 “所以啥啊,难道他们还有很多金子不成?” 文布燎看首自己媳妇,眼睛又眯了一下才说, “一根变三根吧。” 文布燎媳妇用手摸着快被她摸融化的大金条子说, “不管是几根,都给咱儿子留着。” 一提到儿子,文布燎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是啊,儿子啊。” 而已经离开的胡幽,还在回去的路上,问了符生好几遍。 “明天,明天是初八吧,对不?” 符生轻“嗯”了一声,而胡幽却立即又问, “那明天就我可以进去?” 关于这个符生没说话,不过符生却是在回了村里后,才和胡幽说, “明天想办法记住路线。” 胡幽点点头,这会儿心里头才算是有了点数了。 “那你明天也小心点吧。” 到了晚上的时候,胡幽就把要熬腊八粥的所有材料,全部都处理好了。可是,又因为第二天中午要行动的,胡幽从今天晚上开始,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胡三哥看胡幽这样,也知道她是心里头惦记着事儿的。 胡三哥叹了口气,和胡幽说, “你去休息吧,夜里戈大来给架火熬粥的时候,我来吧。” 胡幽的东西准备的还挺全的,葡萄干都有很多,各种豆子都一盆一盆的泡好了。 腊八粥一定要慢火细熬,熬半晚上,等天亮了的时候吃。 一大锅的腊八粥,熬得黏糊糊的,而且粥里面的米又吃着很筋道,豆子软而不烂,最后又放了葡萄干。 胡幽心里头惦记着事儿,熬粥的事儿就交给了胡三哥和胡二哥。 胡二哥本来想找胡幽谈谈心,却被胡三哥给拦住了。 胡三哥低声地冲着胡二哥说, “别添乱了,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小弟呢。” 胡二哥咬了咬牙,不服也不行。 那会儿符生把胡幽送回来后,又单独拉着胡小弟谈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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