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理自己,就决定说件大事,让他听听。 “胡家大哥,说个事儿,你给评评理。这事啊,我觉得就得你这样当兵的刚直的人才能说出个公道来。” 胡大哥有些不耐烦,从来没觉得从镇上回村的路,这么的长。 胡大哥没说啥,也不想说,可旁边的刘文却挺好奇的。 这个什么牛护士,不光只看,还要看听,听她说几句话,就觉得这人不安分。 刘文马上就好奇地问, “那个牛护士,你给说说呗。你可不知道,我们在部队呆得可怜啊,不仅女人都见不着,连母猪都不从咱营区路过。” 听了刘文的话,牛护士正准备高兴地给说一说,结果却听到刘文这么说,那自己不就是和那不正经的女人一样了?给人逗闷子的? 牛护士的眼睛就红了,瞪着胡大哥说, “好哇,你们当兵的,竟然敢欺负老百姓,我要去告你。你……” 牛护士的话还没说完,驴车忽然一个急停,牛护士身子向后一仰,眼见着就要从驴车上栽下去。 刘文几乎是本能,作为一个人民的战士,要为民服务。 刘文一伸手,就把牛护士的胳膊给拽住了。 可是连发好心的刘文都没有想到,他这一拉,却被牛护士用力捶了几下。 牛护士的声音立即变得又高又尖, “你这个人民战士的败类,你居然敢抓我的胳膊。” 刘文无奈地看了眼旁边的胡大哥,而胡大哥已经下了车,正准备背着大包袱走人呢。 胡家村已经到了。 刘文看了看自己的被打了好几下的胳膊,还挺疼的。 刘文冲着发疯的牛护士说, “那你去找你的人民好战士吧,再见。” 刘文一松手,就听着“篷”地一声。 胡九伯的驴车旁,起了一片灰尘。 “啊……” 牛护士发出了可怕的尖叫声。 而胡九伯就跟没看见一样,把驴车上的那个浅色的包袱往地上随便一扔,又是“篷”地了一声,起了一小片灰尘。 胡九伯就跟没看见摔在地上,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牛护士,拉着驴车回生产队了。 而刘文追上了前面大步往村里走的胡大哥, “副排长,还是你眼睛毒啊,那就是个神经病。” “嗯。” 胡大哥轻轻地回了一声,这会儿胡大哥双腿都觉得抖啊,真的害怕自己回家都不认识了。 差几天就五年了,自己的家啊。 忽然,从后面又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姓胡的,你们不要得意。我已经有证据了,胡四家闺女在挤社会主义的羊奶,你们等着,我有证据。我要去告你们,揭发你们的罪行。” 胡大哥一听,腿就是一抖。 忽然就想起来自己收到的羊奶粉,而且胡幽的信里头说, “大哥,你使劲喝,咱们现在不缺这个。” 旁边的刘文也是一抖,赶紧扶住了胡大哥。 “副排长,你别倒啊。她还没说她有啥证据呢,你可不能轻易地就倒在敌人的面前啊。” 胡大哥一想,就是啊,她就是个纸老虎。 胡大哥安稳了稳心神向前走过去,穿过了大半个村子,终于到了自家门前的坡前。 远处那颗老树是自己家门前的没错,可是树后面不远那栋大房子? 胡大哥向后连退了两步,背上的包袱差点掉地上。 “这、这是我家?” 刘文凑过来一看,倒吸了口凉气。 “副排长,这真的是你家啊,怪不得你总说你家富啊。你家比村长家还富吧,啧啧,这要是在过去,就是大地主哇。” 胡大哥印象里头,没记得有人说过家里要盖新房啊。 这个盖房的事儿,确实是胡家人疏忽了。 平常和胡大哥联系的,都是胡四媳妇。 要么就写家里都好,要么就是咱家乖宝脸又圆了,要么就是咱家乖宝缺营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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