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纤细轮廓。 笔顿,他看着纸上的婀娜,眸底盈着丝不明情绪。 “一月,去将六皇子手下管事逼死人命一事透给各位御史。” 黑衣男子一怔:“世子您昨日不是还说没到时候么?” “今日到了。”邵煜咧唇,卷起案上宣纸扔在桶中。 “是。”一月利落应下,转身出了屋子。 屋内光线渐移,邵煜食指轻叩,有节奏地敲击着红木把手,似是心神不宁。他抽出刚刚随意扔入桶中的宣纸,拉开底侧抽屉把东西轻飘飘地放了进去…… ****** “父亲可在府中?”萧乐宁回府之时恰巧碰见正要外出的外院管事陈平便开口问了一句。 “回姑娘,老爷到同僚府上下棋去了,还没回来。”陈平毕恭毕敬,脸上盈着和煦笑意。 “等父亲回来,陈管事派人到我院子里同我知会一声。” “是。”陈平恭敬地应了,退到一旁让出路来。 萧乐宁眉尖儿紧紧蹙着,如水眼眸凝着怒意,径直往清晖园去了。 “什么!他竟做出这等没皮没脸的事!”秦氏拍桌起身,温和柳眉气的倒竖。 萧乐宁扁扁唇,轻软声音带了几丝哭腔:“诺诺不过是跌了一跤,倒是无碍。可……可亦婵却伤的不轻。” “亦婵她们几个是在庙里陪着我长大的,我平日里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今日竟为我遭了无妄之灾……” “诺诺不哭,亦婵衷心护主,娘为她找最好的大夫。”秦氏揽着萧乐宁细细抚着她的发丝,早就悔青了肚肠,“娘该陪着你一起去的……” “天杀的畜牲!等你父亲回来,娘定要让他为你出口恶气!” ****** “哟!这亦婵姑娘是怎么了?不是陪着姑娘上香去了?怎的就被人抬了回来?”任婆子在院中洗涮,陡然看见亦婵被抬着进来,登时便扔下手中的活计围了上去。 “没什么,不过……不过是摔了一跤……”亦婵声音微弱,腹部疼得厉害。 “摔一跤就摔成这样了?啧啧,可怜见的……”任婆子看着婢女们愁云惨淡,眼底虽是幸灾乐祸,面上却仍是挂着十足的关切。 “不该你打听的便应做个瞎子哑巴。”一道苍老却凌厉的声音从任婆子身后响起,她立时就打了个寒颤退到一边。敛眉低目,大气不敢喘。 张嬷嬷双眸犀利,厉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抬进去?” 亦双摆了摆手,瞪了一眼任婆子,上前扶着张嬷嬷往屋里头去了。 府中的大夫赶了过来,细细看了诊,叹了一声:“伤及腹脏,应慢慢调养。” “劳烦齐大夫了。”张嬷嬷客客气气,扬声吩咐道:“清禾,去带着涂大夫下去开方子。” “是。” 待人都退了出去,亦双低声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绘声绘色,听的张嬷嬷那双昏黄老眼瞬时就腾起一股怒意。 “不过是个庶女生的下三滥的玩意儿,竟谁都敢肖想了!”张嬷嬷啐了一声,“便是皇子出身也脱不了骨子里留着的娼妓的血!” 亦双抿唇,知晓张嬷嬷想起了秦府那位出身于秦楼楚馆、生养了当今宛妃的柳姨娘来。 “姑娘现在可是在夫人房里?” 亦双点头:“姑娘下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