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这京城的风向该变了。” 近乎是毫无保留的剖白,梭子眼声泪俱下的说着,眼神灰蒙蒙的,带着视死如归的架势,一个个对着自己的同窗望过去,心想,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好就是生的好些罢了。 被他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的人不在少数,有更多的是因为被他扯下一层遮羞布,面上臊得慌。 站在新科学子里的三个大佬面色沉稳,好似不受什么影响。 “你说的都不错,可是这些不是你陷害许兄的理由,公公,带他走。” 许状元出生书香门第,儒林世家,自是对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没有详尽的了解,可是方生是什么人,从小就被带着混迹在平民里的人,上的也不是贵族学堂,见过踌躇满志的穷人多了去了,所以,才能在梭子眼说出这番话后,冷静的做出决策。 “等等。” 吴松一脸酸涩的叫住人,论波动,谁也不知他心里的路程,就像是从高高的山巅上飘落一样。 弟弟顽劣,爱投机取巧,他都觉得是性格问题,没想到是生活逼迫,这里面又有多少,是自己造成的呢。 “走吧,大人。” 杨公公斜着眼冷冷的望了下吴松,看得他手脚冰凉,换人的话语在舌尖滚了两圈,终究没有说出口。 梭子眼背过身,不看自己的兄长,他知道兄长也是看不起他的,觉得他丢人,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他也不过是想寻个好去处,活下去。 梭子眼走了,愣在原地的人有反思的,有默默不语的,也有羞愤难忍,要将其祭刀的。 猛地一阵寒风吹来,众人突然惊讶,四月天,有这么冷么。 “料峭春风吹酒醒啊。” 忽地有人吟诵了一句诗,抑扬顿挫,倒也应景,只是处于低潮状态的吴松无心品鉴,而其他的学子们已经将刚才的事或压在心底,或抛出脑后了。 只是经此一遭,朝堂的风向还没什么动静,如澜的食肆倒是真如当初所言,赚的盆满钵满了。 “主子,食肆近日的食客突然多了起来,听说都是慕名前来。” 不敢将真相和盘托出,墨一省去了关键的信息。 “慕名?” 这就好笑了,自己有不曾大肆宣扬过,那些常来的食客都是泥瓦工匠,会有什么好的宣传,如澜坐在榻上,翻着书的手顿了下,眼神似有似无的扫了过来,墨一不自觉得摸了下自己的脖颈,总觉得后颈处有点发毛。 “人手可够。” “够得够得,苍苍少爷派了一些人过去,吸引了不少的女性食客。” 墨一想起这些都有些滑稽,昨日他与青云去食肆帮忙,中午太阳高照时,食肆里突然来了四个灰色袍子的人,各自带着熊虎狮豹的面具,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干活。 刚开始店里的人还怕他们几位将人吓跑,结果因为武功高强,不小心摔出去的饭碗也没被利落的收回,食客还以为是杂技表面,高喊着再来一个。 到了下午,已经不少的姑娘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