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着袖子,长吁短叹的朝着御花园设宴处走去。 “发生何事了。” 刚走到桥梁上,吴松就看见宴会处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是吴兄啊,呐,那个宫女给许状元敬酒,不仅抛媚眼,还给人身上摸,酒里边下了药,幸好被方探花识破,此刻正在问询呢。” 旁边的人努努嘴,脸上一派正色。 就知道蠢货办事靠不住,蜷缩在袖子里的手掌出了一层层的细汗,咬紧牙关暗骂了一声。 “吴兄。” 听见了此人低喃,旁边的人关切的问了一句。 “哦,就是觉得这种事情太过恶心,竟然想诋毁新科状元。” 顺手推舟的说着,旁边的人也频频点头,纷纷为状元打抱不平。 “说,是谁派你来的。” 方生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任她花容月貌,媚眼如丝,泪珠连连,也毫不动摇。 方家对于辱没文人,尤其是名声的事尤其厌恶。 平日斯文的人陡然变得狠厉起来,周围人也颇觉不适,却不曾多说什么。 “奴婢不就是您派的么。” 倒地的宫女知道自己没有活路,还不如拉一个垫背的,死了也能做一对鬼鸳鸯。 “哦。” 拉着长长的尾音,空气里的冷气莫名加重,宫女被冻得将身上不蔽体的衣服拢了起来。 “他是何时何地指示的你。” 这声音不知是从哪传来的,不过宫女明白自己不说就是坐以待毙的,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有利。 “嗨,奴婢是虞嫔宫里的,昨日辰时突然见到有人影从院门过来,就悄悄地跟在身后,没想到被人发现了,他就威胁我…” 这个女子倒也不蠢,就看旁人能信到什么程度了。 吴松正暗自担心着。 新科状元一脚踩在了地上女子的胸膛上,“一派胡言,你说你见到了人影,可曾记得他穿的什么衣裳,带的什么配饰。” “昨日被人惊住,奴婢一下子脑袋空空,所以不曾记得。” 地上的女子对此也应对自如,围观的人也想,是啊,一个寻常的女子被身强力壮的男人威胁,也会在一瞬间望了观察他穿的什么衣服。 “可是昨日辰时,方探花与本状元正在食肆里吃早饭,榜眼也可以作证,你见到的又是那位探花。” 许状元平日眉眼温和,笑起来像个粉雕玉琢的精致娃娃,生气起来,狭长的眼角垂下,淡淡的掠过一眼,也令人大气不敢出。 “——” 像是有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宫女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辩白。 “听说你是娘娘宫里的,咱家可从来没有见过你。” 细长的尖嗓子出来,来人正是掌管御茶房的杨公公,他神色轻佻的望着地上的宫女,眼里带着说不清的嘲讽。 “你不过一个奉茶的阉人,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凤凰,不过跟我们一样,是个伺候人的奴才罢了。” “牙尖嘴利,逞口舌之快,也保不了你。” 吭了两声,身后两个太监眼疾手快的用异味浓重的袜子将地上女子的嘴塞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