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帘子一掀,苏倾便被推搡了下来,就这般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概她这身打扮太过惊世骇俗,见到她的那刻,众人皆窒了片刻。 田氏将人从头至尾打量了几个来回,而后抬了帕子掩了口鼻,皱眉道:“这什么人呐这是?” 老太太脸沉的骇人。简直无法想象,她那英明果决的长子,看上的竟是这般不伦不类的女子。 若不是还存留几分理智在,老太太几乎要按捺不住,让人拖出去打死了去。 老太太强压胸口怒火,正要出口责问,却冷不丁被身旁王婆子的话给止了住。 “老太太……”王婆子欲言又止,小声问:“您看着人,是不是有些面熟呐?” 老太太眯眼望过去,眉眼,口鼻,脸庞,一一扫过。还别说,似乎是有那么丝熟悉。 王婆子咽了口唾沫,又小声提醒:“您看她像不像那……那个荷香?” 乍然听着名字,老太太没反应过来,直到王婆子又接着提醒是昔日那个伙房丫头,后被提拔给大爷做通房那个,她才恍然大悟。 再抬眼一瞧,那鼻子眼,可不就是昔日荷香的模样? 老太太脸色大变,当即骇的连退两步,颤手指着她:“她……她不是死了吗!” 王婆子的心也噗通乱跳,当日她也听说这荷香死了,如今见她又突然出现在眼前,好生也吓了她一跳。 他们不问,苏倾也不出声,一言不发的垂眸站那,任由他们打量着,惊疑着。 直待他们回过神来,又惊又怕的问她可是荷香,苏倾方开口道:“我现在是苏倾。” 众人见她说话好似不是那鬼森森的,再瞧那地上也有影,这方勉强安了魂,却也后退了些,离她远了些距离。 老太太拄着拐杖,由人搀着勉强站着,由上至下的又将她打量,问:“当日听说你人没了,倒也没想今个还能再见着你。其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人没事,当日又何必故弄玄虚?” 苏倾道:“当日的事说来话长,我便不赘述了,大人却是最清楚不过。老太太若想知道,问大人便是。” 老太太以为这是拿她大儿来压她,脸上便有几分不善,遂盯着她冷声道:“别以为讨了你们大爷欢心,便自高一等目中无人了,需知这蚂蚱跳得高了,也不见着是好事。日后少闹些妖妖调调的,安分的在府上待着,自有少不了你的好处。或许将来,念着些从前的情分,给你个名分倒也无妨。” 苏倾待她说完,便上前半步施过一礼:“老太太若无他事,苏倾便要离开了。” 老太太怒睁了眼。 田氏嘀咕:“瞧瞧那狂样子,就是仗着大伯宠她。”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尤其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简直是烧的老太太肺火翻绞。 “王婆子你去!”老太太切齿:“寻些物来让她跪。”说着便由田氏搀着,转身进了屋。 王婆子闻弦知意,不多时就端了些瓷片来,整齐的铺陈在地面上,之后便给那些个下人打了个眼色。 下人们压着苏倾强令她跪下。 宋毅破门而入的时候,恰见苏倾被强压下跪的场景,当即脑门一突,差点掀了天灵盖。 两个下人正一左一右用力下按她的肩,冷不丁听得轰的一声门响,下一刻腰腹却猛地一痛,接着就栽倒一旁。却是被人给狠力踹了出去。 老太太忙出来查看,正见来人挟风带火的大步至那女人身旁,俯下了身来将人一把抱起,却犹似不放心般又将人仔细打量了每处,一副煞是珍视的模样。 握拳锤了锤胸口。老太太觉得她这胸间仿佛堵了什么似的,简直要闷她透不m.pArTsoRDeR63.com